唐墨似笑非笑。
乔沐沐叹了口气:“我刚才觉得,你有点需要我。”
“嗯,很需要。”
诶?
“特别需要。”唐墨又补充了一句。
这四个字,换的乔沐沐在能下床之后,忙前忙后的照顾他——以一种虔诚认错的态度。不过,只字没提和好的事,唐墨好像也默认了她想要“自由”的念想。
不过,除了唐墨外,乔沐沐也没忘了白耀华,虽然手有些问题,两边跑的心和热情却不减。
日子一过三天。
温凉望着在病房里逗唐墨的乔沐沐,几分感叹的摇了摇头,把手中的饭交给护士后,走到电梯前,她之前还跟邵兰说了一会儿去看她,现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电梯打开,温凉走出电梯。
一穿着宝蓝色外套的男子与她擦肩而过,他侧头露出的眉眼有些贼眉鼠眼,温凉不是很舒服的抖了抖肩,男子似乎发现她看到了自己,露出了牙齿,同时就要朝着她手腕抓去。
她眸色一冷,踹腿正欲踹过去时,另一只大手拉着她往后一扯。
慕迟面无表情的望着男子,他今日穿着短袖,露出有着健美肌肉的双臂,贼眉鼠脸的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力道,但是高高瘦瘦的,也没什么肌肉,跟慕迟是没法比较的。
当下。
他甩开温凉的手,冷哼一声遮住自己的脸离开。
“谢谢,慕迟,你怎么会在这里?”温凉有些惊魂未定,额头上都是汗。
慕迟斜勾起嘴角邪魅的笑道:“来看我妈啊,你忙着回唐家,是不是早就把我们忘了?”
“喂……”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这两天不太平,我知道你们在担忧什么,医院这边有我在,哦,对了,我听说唐墨也住进来了。”慕迟很随意的和她攀谈着。
还是像过去一样,两人似亲密无间的好友一般走着。
直到路的尽头。
慕迟停下脚步冲着她笑,这时窗有风袭来,吹着温凉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他抬手本想帮她遮掩一下,却见霍东铭从邵兰的病房里出来,他将手默默的收了回去,眼中泛起的柔光闪了闪,随后悄然无声的熄灭。
好似冬季的一场雪。
在春来时,必定会融化殆尽。
这根本没办法,谁让你是雪而她是春呢?
男人朝着两人这边看来,淡淡的颔首算是打过照顾,他贴身在温凉耳侧说了两句,她点点头,冲着慕迟摆手后,往病房里走去。
霍东铭高大的身子立在那,很难让人忽视他。
慕迟烦躁的揉了揉手指:“你找我有事?”
“我有一个朋友需要做手术。”
“唐墨?”
“白耀华。”
“如果是他的话,你可以去找他弟弟,这么多年他都在研究有关菱形细胞肿瘤的事,在三年前成功帮助一位在大.腿上长菱形细胞肿瘤的人恢复健康,他有办法不切除神经做手术。”慕迟话说完,皱眉看着霍东铭,“你能请他给温凉做体检,别告诉我请不来做手术。”
慕迟口中白耀华的弟弟。
就是轩。
白耀轩。
一个几乎已经活在记忆里,很少再被世人看到的男人,认识他的人只会单字称呼他——他和白耀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他的母亲,死在“后宫”争斗中。
从那天以后,他便离开了白家。
“他不会帮白耀华做手术。”霍东铭的话,带着很强的肯定。
“为什么?如果不帮白耀华为什么要学这一类的东西?这么冷门?”
“因为,他想做一个能决定白耀华生死的人。”
慕迟呆住。
他不了解这些豪门恩怨,一开始还以为是白耀轩放不下这个哥哥,怎么如今……霍东铭看他愣在那,伸手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如果你改变了想法,可以联系我。”
话落,他转身也进了病房。
慕迟看着这名片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今天来,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霍东铭,可两人总是没机会说上话,没想都一说上,就是给了他一个大活。
病房内。
温凉帮邵兰把洗好的衣服挂在阳台上,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转头,刚好看到走进来的霍东铭。
还有在他身后,站在门外一脸惆怅的慕迟。
“你跟他说什么了?”温凉好奇。
“请他帮忙。”霍东铭随手拿起衣架,以身高的优势帮温凉挂上之前挑着挂上的衣服。
温凉撇了撇唇,鄙夷了一下他的身高后,打算自己走出房间问问。
就在这时。
“啊——”
一声尖叫声震着所有人的耳朵疼。
温凉抬手揉了揉耳朵,霍东铭将她搂进怀中,安抚道:“没事的。”
而在外面站着的慕迟已经跑了过去,身为医生,他这种迅速的反应能力,几乎是已经刻在骨子里了。尖叫声后是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一声声,哭的外人都跟她们一样心肺疼。
霍东铭将温凉的耳朵捂住,紧抿着唇放慢速度:“别,担,心。”
温凉点了点头,她很不喜欢这样的哭声,整个人都埋入了霍东铭的怀中,小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襟。见两孩子这么好,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邵兰还是忍不住的勾起唇角。
只要他们能好好的,她就满足了。
啪嗒——
慕迟跑了回来,同时将门甩上,紧接着进了浴室疯狂的呕吐。
“这……”温凉迷茫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时哭喊声已经渐渐少了,似乎是对方关了门,把哭声都锁在了那扇门后,霍东铭也把手放下,带着温凉一起到浴室里去。
慕迟的眼睛是红的,一遍遍的漱口,可还是止不住胃部痉挛。
“慕迟,你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霍东铭,你们千万别出病房,刚才有一对母女被杀了,解体。”
能让一个上过不少台手术的医生,吐成这个样子,肯定已经不是一般的杀.戮场面了。霍东铭慎重的颔首,将温凉手中的杯子递给慕迟:“尽力而为。”
慕迟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以前有些对你的偏见,你就当是年少轻狂吧。”
说着,一饮而尽那水匆匆离开病房。
霍东铭清冷的低声一笑。
温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就是一杯水吗?这水还是她倒的,这两人怎么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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