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摩尼洞见世人的沉沦苦海,沉溺与肉欲物欲中不能自拔,那些行尸走肉的民众,饱食终日如猪猡的肉体,他们失去了本来康健的身体,清澈的心灵。
这面对如僵尸一般的世界,让他寝食难安,这种寝食难安,自然不是因为他的王国将要面临分崩离析和外敌入侵的危险,这也足以见得他这位国王真的是为国为民的仁君圣主,而不是那些自我吹捧自己乃是千古一帝的暴君。
他这种发自内心的痛心疾首,乃是人性的大慈大悲之念的闪现,乃是高贵灵魂想要挣脱世俗的枷锁的羁绊的饥渴慕义,更是苍天怜悯世人而赠与这个世界上的箴规以人性来体现。
释迦摩尼怜悯世人的痛苦折磨,怎么再会安心在富丽堂皇的王宫之中享受物质供奉,怎能在忍心害理的与一干妃子宫女调笑作乐?
他怎么能忍心躲到山中树下,以清净悠然,无心无肺的心思做让人仰慕,为了获得更大的名利却无人识见的学问教义呢?
所谓阳春白雪,和之者寡,下里巴人难以理解的文辞,何以让他们信服信奉,皈依修行呢?
诸葛青阳之前佛教流传中土,直至到了他的时代,中土佛教的佛学知识还尚且浅薄,无有大智慧如鸠摩罗什,达摩,慧能,玄奘的横空出世,因此中国海尚且处于乌烟瘴气的玄学道学堕落的儒学交杂时代。
因为沦为暴君的帮凶,早已经被董仲舒和公孙弘这些儒门败类的弟子败坏的儒家;渐渐从庄子的汪洋恣肆,扶摇直上沦为房中术炼金术的道家;只求一心期诸来生的轮回富贵之家,让万民做奴才,迎合君主好大喜功的场面附会黄金,琉璃,功德,莲花这些好看名词的小乘佛家;早已经被斩断血脉且绝不许合法出现的墨家,这些诸子大家学说的没落,自然不能使得这片土地开拓出让人惊叹的文明。
佛家本来源自天竺,因为魏明帝的心血来潮,说是梦中遇见金身神人,所以派出特使去往西域求经,佛家才以天子之约的荣耀而来到中华。
其实这些都是表象,很可能是这位一代明主洞见了儒家道家的鄙薄,所以引入西域的佛学来让中华重新迸发出文明的火星与曙光。
或者这位皇帝既不喜欢大言不惭的儒家,也不喜欢绝不合乎一个开国之初君主的建功立业报复提倡什么清静无为的道家。
抑或一帮老家伙们老是以这儒道两家的正统掣肘这位皇帝,所以他才引入佛理与这些老家伙在学术上见个高低,当然这一切都是想象,有待于史家的考据论证。
魏明帝敕建白马寺,是为史书所载佛教在中国的起始,其实佛教远在魏明帝之前的西域已经有所传播,而且西域士民所信奉的佛家更接近佛家的本真之义理。
佛教到了中国以后,经过皇家的提倡和组织翻译,渐渐成为相拮抗与儒道两家的学说,虽然还不能与汉家提倡的独尊儒术的儒家相提并论,可是儒家要想以攻乎异端,以胡虏之学说来贬低佛家,来让佛家销声匿迹,已经绝无可能。
而且佛教乃是有别于儒道之外的宗派,任人入教,良莠难分,势力庞大。
而且因为贵族士民要逢迎皇帝的需要,所以入教者多为贵族之家,这种皇帝的提倡之下,佛家不过百十年间,已经势力强大。
佛家这种显赫地位使得儒道两端要攻击佛家的时候必然要投鼠忌器,这两家都是要立意一家独大,不容异己的货色,早就失去了诸子百家以学说辩论,策议如云,高谈雄辩的春秋时代的大家气度,已经变成了睚眦必报,心眼窄狭的老头子。
后世的儒家大将韩愈的《谏迎佛骨表》和道家编造出老子出关化胡的谬说,便是这两家本土土蛋老头子的心胸狭隘的可见一斑。
其实莫说当时交通不便,老子已经年岁高迈(传说已经到了白十岁),以他对利欲的热切,怎能有心教化出一个异国他乡的国王做他学说的传人,若是真有如此大能耐,他还不高高兴兴做他的帝王师,得君行道么?
老子发言玄远的《道德经》中深藏干谒和要得君行道的帝王之术,瞒骗了许多小民百姓,许多知识浅薄者还以为这部书如易经一样玄妙深奥,还以为这位老人真的是清静无为,无欲无求的得道成神的太上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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