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眸,目光齐刷刷的朝着李璐瑶看了过来,程七七两条修长的腿随意交叠搭了起来,真是越看这个李璐瑶越不顺眼,人家就报复你怎么了?
“总裁,我的意见说完了。”
白鹿闭上嘴,对刚才李璐瑶的话恍若未闻,李璐瑶盯着白鹿看了半天,有些尴尬的立在那里,活生生的像个跳梁小丑。
“好,那就原计划不变,散会。”
黎禹辰扣上西装扣,起身离开,没有给顾笙箫和李璐瑶任何多余得机会,眼看快要到手的案子就这样飞了,顾笙箫恶毒的瞪着白鹿,哪里还有以前的温柔。
“白鹿,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你见死不救,好恶毒啊,就算你要报复当初我抢了笙箫的事情,这不能这样吧,我们公司关门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璐瑶咄咄逼人,白鹿看着李璐瑶面色狰狞的模样,像是看着路边的流浪狗,不予理睬,她把黎氏集团当什么了,菜市场吗,随便要价,想吵就吵。
“呀,这么惨呢,顾先生你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那是不是都怪人家不懂事,抢了你的案子呢?”
程七七立起来,勾了勾眼角,顾笙箫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那天的事情,简直就是顾笙箫的耻辱,再见程七七,就是再次提醒自己那天所经历的耻辱。
“你们两个是一伙的是吗,合起来欺负我们,白鹿,你果然已经恨我们到这种程度,已经容不下去我们了吗,要不是你把喜帖给拦下来,黎禹辰怎么会不过来参加婚礼。”
两只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子都快被李璐瑶瞪了出来,白鹿礼貌性得保持微笑,走上前去。
“李小.姐,这里不是菜市场,是黎氏集团的会议室,如果你继续在这里大吵大闹的话,我就要叫保安了。”
又不是我让顾笙箫去炒股的,我也没让他玩那么大,他自己把钱都给赔光了,现在怪我喽?
白鹿心里郁闷,恨不得将李璐瑶那相嘴给撕碎,可是还是得保持微笑,因为她是黎禹辰的秘书,不过没关系,程七七不用。
“顾先生,你家老婆好凶哦,整天在家里你是不是一点地位也没有呢,她这是不是在怪我抢了你们的案子?”
程七七立起来,故意扭着屁股朝着顾笙箫走过来,白皙的胳膊搭在顾笙箫的肩膀上,清新的香气沁入心脾,顾笙箫马上就乱了方寸。
“不不不,怎么会怪程小姐呢,只要程小姐不怪罪我们就是了。”
顾笙箫害怕的躲了过来,又过来拉了拉李璐瑶,璐瑶还不清楚什么状况,顾笙箫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怂。
难不成,他和程七七之间,真的有什么事情?
一想到这里,李璐瑶心里一把无名火就烧了起来,狠狠的甩开了顾笙箫拉着自己的手,恶狠狠的瞪着程七七。
“程总这么倒贴,不觉得不要脸吗?”
“你当初倒贴,也没觉得不要脸啊。”
程七七慵懒的耸耸肩膀,李璐瑶被逼的哑口无言,顾笙箫一把拉过来李璐瑶,在她耳边说了程七七的身份。
李璐瑶那张脸可是精彩的很,顾笙箫一句话的时间,她的脸色就转变了七个颜色,哪里还敢再上前和程七七争辩,躲在顾笙箫身后,就不说话了。
顾笙箫尴尬的看了两人一眼,朝着程七七挪了过来,摆了一副笑脸,看样子是要向刚才是事情赔情道歉。
顾笙箫就是这点厉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两面三刀,八面玲珑。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斗胆和程总争这个案子的,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刚才璐瑶不懂事,有些话说的不太好听,程总还不要往心里去。”
顾笙箫低眉顺眼,程七七眼睛一亮,朝着顾笙箫走过来,挑衅般的朝着李璐瑶看过去,顺手搭上了顾笙箫的肩膀。
“顾先生这说的是哪里话,就凭着我们两个之间的交情,还用说这些话,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走投无路了吗,对了,我呢正好有意向收购你们公司,怎么样呢,愿意吗?”
顾笙箫没想到程七七能说出来这种话,脸色刷的一下子黑了下来,却也不敢在程七七面前说上半个不字。
“多谢程总抬举,我们先走了。”
顾笙箫拿过来李璐瑶的包,给李璐瑶塞到手上,两个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程七七得意的勾着嘴角,朝着白鹿走了过来。
“怎么样,唐长老,解气吗?”
白鹿看着两人的背影,她突然之间意识到,李璐瑶也许是把自己对她好当做了理所当然,自己的任何东西,只要她看上了,就会顺手牵羊,可是她对顾笙箫——
真的是爱情。
“不解气,他们现在不过是自作自受,我要亲手把我当初经历过的地狱还给她们,那才叫做解气。”
程七七转过头,白鹿眼眸里迸射出来少有的狠戾,程七七没法感同身受白鹿的感受,不过只要白鹿要做,她一定会奉陪到底。
“好啊,我帮你,我保证最后一定让你手刃这对贱人。”
两人相对一笑,白鹿刚送走程七七,就听到总裁办公室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摔碎了什么东西。
白鹿疾步朝着黎禹辰办公室走过去,门开了一条缝,白鹿清晰的看到黎禹辰立在桌子前,凶神恶煞呃呃模样很是可怕,手里拿着婚纱照,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白鹿不觉惊出来一个灵醒,想推门进去看看究竟,萧寒马上拦住了白鹿,将她给拽了过来。
“你干什么,现在进去不要命了。”
白鹿疑惑的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萧寒,很少看到萧寒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白鹿有些怯了。
“总裁怎么了?”
白鹿试探性的问着,萧寒偷偷朝着里面瞄了一眼,将白鹿拉了过来,生怕被黎禹辰听到了什么。
“今天云诗诗让人把她和总裁的婚纱照送过来,还说让总裁下班以后早点回家,说什么要定一下两个人订婚的日期。”
萧寒没有再继续说,白鹿又超前走了两步,萧寒拦住她,她说了句没事,就走了进去。
奇怪,黎禹辰和云诗诗不是早就决定要结婚的吗,既然如此商量订婚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为什么黎禹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总裁。”
白鹿敲了敲门,黎禹辰微笑的目光投射过来,像是直接穿透了那扇门,落在了白鹿身上,将白鹿给看穿了一般。
“进来。”
白鹿推门而入黎禹辰双手叉腰,盯着她看呃呃目光一直就没有移开,白鹿扫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婚纱照,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时候进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黎禹辰过来,对上白鹿的目光,白鹿马上又错开,生怕下一秒四分五裂躺在地上的就会是自己。
“我已经把程总送走了,具体的合同也已经打印好了,拿过来给总裁过目。”
“合同呢?”
黎禹辰追问一句,白鹿这才想起来自己听到声音就跑了过来,只不过是想进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看黎禹辰需要不需要秘书,合同不过是自己临时杜撰的理由,手里哪里有什么合同。
“我…我给忘了,我去取。”
白鹿急忙的转过身,黎禹辰灼热的目光落下来,像是熊熊烈火,白鹿如芒在背,正想逃开,就被黎禹辰扣住了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按在了墙上。
“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你笑我表面风光无限,实际上连自己的婚姻都没办法主宰,是吗?”
最后两个字,黎禹辰的音节用的很重,将白鹿两天胳膊举在头顶,死死的扣着,白鹿皱着眉头挣扎,被黎禹辰大力的压了下去。
“挣扎,呵,这么英雄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做困兽之斗,你根本就斗不过我的,你现在和我有什么区别,不能主宰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承受着。”
黎禹辰猩红着眼眶,卸下华丽面具的背后,这张脸暴躁,阴郁,甚至还有些可怜。
“白鹿,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白鹿依旧不说话,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黎禹辰的性格阴晴不定,白鹿不知道哪一句话会激怒黎禹辰。
也许黎禹辰真的就是简单的想让白鹿体会一下像现在这种无可奈何的感受。
“白鹿,说话,你说话啊,难道你就不会反抗吗?”
黎禹辰几乎是朝着白鹿吼了出来,白鹿对上黎禹辰猩红的眸子,镇定自若,眼睛里读不出来丝毫的慌乱。
黎禹辰一个吻就上来堵住了白鹿的嘴唇,白鹿的瞳孔骤然放大,一股电流电的大脑一片空白,七年前的记忆席卷而来。
她最不愿意想起来的,最想要抹灭的那段记忆,白鹿不停的挣扎,死死的闭着嘴唇,黎禹辰有些烦躁,狠狠的咬了下去。
血腥的味道传进来,刺激着黎禹辰的味蕾,白鹿疼的皱眉,眼睛里已经有点点泪光在闪烁,靠之,疼坏老娘了!
“总裁,我该下班了。”
白鹿逃也似的冲出了黎禹辰的办公室,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依旧是惊魂未定,对着镜子,白鹿嘴唇上的伤口显而易见。
白鹿试着用手轻轻碰一下,就疼的皱眉,黎禹辰是不是有病,又不是她白鹿逼着黎禹辰非要和云诗诗结婚的,他咬自己干嘛。
“有病去吃药啊!”
白鹿烦躁的喊了一句,心里却涌起来莫名的酸楚,黎禹辰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已经立在了白鹿面前。
“走吗?”
“走,下班干嘛不走。”
六点整,下班时间,白鹿想自己没有必要整天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对黎禹辰说话,自己是秘书,不是女佣。
“走吧,送你。”
黎禹辰率先夺门而去,白鹿想了一会,连忙跟了上去,绝对不能再让黎禹辰去自己的家里,他看到云卷和云舒,一定又会让两个孩子又情绪变化的。
“总裁。”
白鹿和黎禹辰一同进了电梯,黎禹辰斜睨着看了一眼白鹿,白鹿嘴唇上被自己咬破了的肉清晰可见,黎禹辰却是勾勾唇角,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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