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身体上却非常虚弱,需要安静的休息,大家也清楚这一点,说了会儿话以后,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可他心里还惦记有事,怎么会休息得了,主动开口叫住了白苍河。
老家伙跟人精似的,把众人轰走了以后,没等林灿主开口,便主动说道:“你是想问关于云枫宗圣物的事情吧?”
“你听寒瓜说过了?”
“嗯,小丫头还年轻,嘴里存不住事,聊了一会儿后,就说漏了嘴,被我追问出来。”
林灿听得直翻白眼儿,连说了几声猪队友,不过倒也无所谓,大大方方的说道:“我身体内盘踞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我想把它给清除掉,所以想要借云枫宗的圣物一用。”
白苍河老脸一皱,露出了苦笑,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
林灿眉头一拧,心中多了几分生气,老子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把你最大的敌人给干掉了,现在居然连个东西都不借,真是抠门儿!
“我只是用一下,烦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
白苍河多精明,直接就听出来他语气中的不悦,微微的叹了口气,解释道:“你误会了,不是我不借,而是这圣物……想要外借的话,有点麻烦。”
林灿一听顿时恼火了,脸色阴沉了下去,冷冷的说道:“如果要是不想借,直说不就行了,干嘛找那么多的借口?”
白苍河见他发了火,心中也稍有些紧张,毕竟在听了女儿白云的描述后,林灿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如果不是有太大的分歧,也不想轻易的起冲突,否则云海天可就是前车之鉴。
他想通了以后,便不再卖关子,咬牙狠狠心,反问了个问题。
“你知道为什么云海天在抓住了我以后,没有直接动手杀掉,而是把我们给关了起来?”
林灿心里生闷气,嘴角带了些讽刺,说道:“难道你们师兄弟情深意浓?”
白苍河心境早就修炼的宠辱不惊,对于他的话倒也不生气,摇头苦笑着说道:“如果要是念了当年学艺的恩情,他也就不会大打出手了,之所以把我们关起来,最重要的便是因为这圣物的缘故!”
“哦?”
林灿心中也升起了疑惑,听这老家伙的意思,难道这云枫宗的圣物,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白苍河决心不再隐瞒,也就不再继续吊他的胃口,眼神中浮现出了回忆,缓缓的说道:“这件事情要追溯到好久以前……”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白苍河这点就做得很好,他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云海天不可能会放弃云枫宗圣物,为了保住这样宝贝,他耗费了极大的心血,特意开发出了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手段,将圣物植入了刚出生没多久的白凝冰身体里。
“还有这种操作?”
林灿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算得上是见多识广,手里还握有七天神棍,可对于这种神奇的手段,简直是闻所未闻,怪不得云海天要把他们给关起来。
这可谓是一种石破天惊的办法,利用人类的身体,不但彻底把圣物的气息给掩盖住了,并且圣物还会持续的滋养人的身体,可谓是一举两得。
白苍河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闪过了得意,这件事情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若不是因为情况特殊,无法对外宣扬,否则必定能够引起轩然大波。
“所以不是老夫不抠门不想给,实在是……不大方便呀。”
林灿眼中闪过的失望,可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依然有些不甘心,皱着眉头问道:“难道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我只是用一下把那些该死的力量给吸出来,这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白苍河老脸上闪过了迟疑,犹豫着说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
“卧槽,你就不要吞吞吐吐的啦,我都快疯了,有话你赶紧说!”
“其实我已经插不上手了,这么多年圣物几乎与凝冰融于一体,如果她肯帮忙的话。可能还会有办法。”
林灿高悬的心落了下去,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可总算还有那么一丝希望,也不算太糟糕,只要不是条死路,哪怕几率再低,只要试一试终归还是有希望的。
事不宜迟,那个古怪的梦让他内心一直有些不安,当天下午就白凝冰给他送饭的时候,便主动开口提起了此事。
“你说紫金葫芦?”
“嗯,就是云枫宗的圣物,传说中乃是太上老君用来装丹药的葫芦,可以吸纳天下一切的力量,保证制作好的丹药灵气不会流失。”
看着林灿灼热无比的眼神,白凝冰脸上罕见的露出了羞涩,尴尬的说道:“你不提这事我都快忘了,只是小时候听爷爷提起过一次,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
林灿心里哀嚎了一声,抓狂的说道:“大姐,这件事情对我真的很重要,你就别玩我了,给个痛快话,到底行不行!”
白凝冰翻了个白眼,气势汹汹的说道:“哪有你这么求人办事的,我真的有点记不清楚了,要不这样吧,我回去想一想,晚上给你个答复吧!”
说完以后,放下了粥碗,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从背影儿看,怎么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你别走呀,我现在浑身上下动不了,你倒是喂我吃饭呀!”
病房里传来了林灿哭笑不得的惨叫声,遗憾的是房间的隔音性能太好了,外面的人压根听不到。
眼睁睁的看到食物就放在嘴边,自己饥肠辘辘的却吃不到,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折磨!
白凝冰跑进了女厕所里,用冷水洗了好几遍脸,滚滚发烫的脸蛋儿才冷静了下来,看着镜子里狼狈的模样,紧咬着贝齿,眼神中充满了挣扎。
“这……这到底该如何办才好呢?他怎么会提出这个要求呢?实在是……太羞人了!”
面对凶悍歹徒,还能保持理智冷静的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完全失去了方寸。
“放轻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凝冰回头一看,姑姑白云不知何时难道厕所的门口,脸上带着微笑,轻声的说道:“跟随你的心意,年轻没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千万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白凝冰两只手用力的绞在一起,脸上写满了犹豫,迟疑道:“可是连我也不知道……”
“这就很简单了,如果要是没动心的话,权当是医者父母心,排出杂念,救人一命。如果要是动心的话……”
这个往日里温文雅尔的中年美妇,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令无数男人迷醉的万种风情,调侃的说道:“用力抓住自己的爱情,别让他跑了!”
“姑姑!!”
白凝冰娇嗔了一声,跺了跺脚,羞涩交加的跑了出去。
忘了她的背影,白云神色中掠过了伤感,悄悄的打量了四周,确定没有人以后,扭动着柔软的腰肢,独自的跳起了舞。
南方有佳人,独自为谁舞?
林灿精神和肉体上遭受着双重的折磨,为了让自己好受些,决心骂一百句脏话,来发泄积压在内心中的情绪。
可刚张开嘴巴,卧槽两个字才发出声,门突然被推开了,竟然是白凝冰去而复返了。
他吓得一激灵,不小心咬到了舌头,一句“你怎么回来了”,仅仅说出了第一个字,就疼得龇牙咧嘴了起来。
白凝冰脸色一变,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揪住他的耳朵,气冲冲的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林灿咬到舌头,本来就够郁闷的,这会儿还被揪住了耳朵,当然没什么好心情,不悦的回答道:“我想说你回来了。”
“胡扯,这上面一句呢?”
“我说的是卧槽啊,怎么……”
林灿突然回过了劲儿,刚才他的后半句话没说完,那么连起来就是。
卧槽……你!
这当着人家女孩子的面,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语,哪怕是脸皮厚如城墙的林灿,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解释道:“这只是个巧合而已,我没有什么不良想法的。”
“谅你也不敢!”
白凝冰松开了他的耳朵,经过这么一插科打诨,她心里原本的紧张倒是放下了不少,同时也看开了,好歹林灿也救了她的命,自己小小的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就当是报恩了。
“你现在听我说,等会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把眼睛睁开,听到了没有?”
林灿撇了撇嘴,嘟囔道:“搞的神神秘秘,需要这么麻烦吗?”
“少废话,你要是想让我帮你,就乖乖的听话。”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听,我把眼睛闭上好吧!”
“不行,我看到有个小缝隙,你这家伙太不老实了,必须想个强制措施才行!”
白凝冰眼睛滴溜溜一转,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卷包扎用的的医用纱布和胶带。
林灿有了不好的预感,惊声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嘿嘿,当然是把你这双贼眼给缠上了。”
白凝冰一手拿着纱布,一手拿着胶带,活像是个有不良嗜好的怪蜀黍。
可怜林灿身上的百日醉效果还没有过去,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个“受”,屈辱的被摆弄了一番,眼睛缠的严严实实。
“这样就好了,保证你什么都看不见!”
白凝冰对于自己的杰作相当满意,林灿眼睛被缠了一圈又一圈,乍一看跟患了眼疾的木乃伊似的。
“我说白大小姐,你折腾了这么一通,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白凝冰俏脸爬上了两抹红晕,撅着嘴巴,没好气的说道:“你别管了,好好睡一觉吧,醒了以后什么就都好了。”
林灿见她神神秘秘的不肯多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郁闷的闭上嘴巴,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
白凝冰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听到他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她轻手轻脚的站起来把窗帘拉上,然后把门反锁,来到了病床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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