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算是领教过也大致明白了,他可能在被监护期间做过什么什么事,有些什么特殊的经历。
不过,不论他有过什么历史,都不是强求我的理由。
也不能因为他和监护人之间有些特殊事情,就认为我们相像,就该在一起。
我淡淡的摇头,道:“作为同学,我与你并无敌意。如果要想欺负我,我不会束手。”
我慢慢的往门口退去,我的警惕,已经不仅限于离他远点儿,而是不与他语。
我不会让他再次将我逼到墙上按住,也不想捅他一刀。
所以,惹不起,我躲。
呵,为此,我随时都带着刀子。
夏天衣衫单薄,我就背上书包,刀子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妆可人,你现在还小,不能这样下去......”
冉桦还在继续,声音压低,旁边似乎有人。
我冷冷的看着他,冷笑。
世人都相信眼睛,爱用耳朵,喜欢嘴巴,就没几个肯动脑子。
也不想想,我不这样,又该怎样?
我“这样”怎么了?
我已经十六了,看着很白痴、很淫贱吗?
就算监护人有钱,我也从未在同学跟前炫耀过,也不觉得这点儿物质文明属于我。
凭什么他口口声声就要咬定,我该和他好,离开我的监护人?
“都来米......”
我电话响了,警惕的看了冉桦一眼,我接电话,撤。
掏出电话一看,我傻眼,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一双魅惑的狐狸眼,旁边三个字:
“冰哥哥”
我晕死!
不知道殷亦桀有没有检查过我电话,还是对玉壶冰电话号码很熟悉,所以,干生气而未改?
这个死狐狸,竟然......
我汗啊!
我电话用的少,都没注意电话本的设置,老天......
“小可人,在学校呢?”
玉壶冰不像他头像那么笑,而是有些郑重和着急。
我奇怪了,好好的殷亦桀和我生气,他给我打电话。
他今儿大好的日子,还有心思专门给我打个电话,不知道该说是他注重我,因此让我如此荣幸;还是我就有这么重要,需要他请?
对于后一种可能,我几乎可以直接否定。
如果光凭我自己,在玉氏集团少掌门面前,我估计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
不信随便问问学校的谁谁,就知道了。
我赶紧点头,大白天的不上学我难不成在家睡懒觉?
“殷少昨天没回家,你不知道?”
玉壶冰对我态度不大满意,质问我。
我摇头,自从殷亦桀不和我说话,也不给我打电话,我就被遗忘了。
他做什么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他没回家,我也不知道。
毕竟,他有二个家,或者三个、四个......
不知道玉壶冰和我提这个做什么,想了想,我说:“恭喜你。”
我想可能是殷亦桀没回家,所以这会儿还没到他生日宴会,所以玉壶冰不高兴了。
也可能订婚也要傧相,殷亦桀和玉壶冰这么好,估计就是他男傧相,
所以,没到他自然更不高兴了。
呵,我想的真多,大人的事情,我觉得......
“小可人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也不问问殷少为什么没回家?”
玉壶冰对我不高兴了。
我,偶尔客气客气,难道不可以吗?
我又不是傻子小白痴,而是不习惯客套而已。
今儿玉壶冰的大好日子,我恭喜一下,他为什么又不高兴?
我疑惑:
“听说你今天要订婚,恭喜啊。”
至于殷亦桀为什么没回家,是他监护我,又不是我监护他,我问什么啊?
小孩子多嘴讨人嫌。
玉壶冰长长长长的叹口气,语重声长的道:“他昨晚酒喝多了,现在在医院,你不要去看他?”
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我停了一下,才问:“要紧吗?”
“喝进医院了,你说要紧不要紧?”玉壶冰估计在替殷亦桀默哀。
我忽然觉得,心口有些不舒服。
喝酒喝到医院去,那得喝成什么样?
我监护人身体一向棒,那得喝多少才能进医院?
玉壶冰专门给我打电话,又有多严重?
舒服为什么没告诉我?
呃,舒服呢?
今儿早上是宋大学送我上学的,似乎没见到舒服。
我还以为舒服过那边去了,那,是不是殷亦桀非常严重,所以舒服连夜赶去医院了?
“他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他?”
我有些急了。
我记得,殷亦桀但凡能忍住都不肯去医院的,似乎医院里有他痛苦的回忆。
那么,现在呢?
“他在下面市里,三个小时车程。”
玉壶冰松了一口气,有些沉重的告诉我。
啊?这么远?
三个小时,我怎么去看他?
都快中午了,我......
除了奶奶,我探望病人或者照顾他们真的没多少概念。
又比如说,我现在是不是该先给殷亦桀打个电话问一下“你怎么样”?
然后他应一句“没事”?
还是给舒服打个电话问他“殷亦桀怎么样了?”
然后他说一句“不要紧”?
我好久没和殷亦桀说话了,顺带的,我和舒服的话也不多。
我们之间有既定的默契,取代了语言。
现在突然要我开口,都有点儿陌生了。
再听他们一句“没事”,我怎么就觉得,如此多余呢?
也不是我自作多情,我真的不觉得他们会告诉我实情让我操心。
电话里,玉壶冰和我一同呼呼。
呃,好奇怪的感觉。他,这会儿快中午了,应该是他最忙的时候,竟然关心我,还这么耐心的等我给个答案。
我,该给个什么样的答案呢?
好难啊!虽然我又时候总觉得自己不小了,不过我,我终究也不够大。
应付这些社交性质或者和人打交道的事情,我真的不熟悉。
或者别那么上纲上线,我就是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办。
不如,我问问玉壶冰:“要不要紧呢?要我去看看吗?”
汗滴滴,我竟然沦落到这种事情需要问玉壶冰主意的境地,我,有罪。
玉壶冰安静的等我问出口,好脾气的和蔼的告诉我:“去看看他吧。他应该会想看到你的。”
这话,我怎么听着哪里都有些奇怪呢?
不过,既然他让我去看,我自然就该去。
我,心里也担心。别的不说,我的饭票,肯定是要担心的。
而且,他......我无法完全将他忽视,虽然他身体很强悍,虽然这事儿有些诡异,不过只要他受伤生病,我还是难受。
我问:“我怎么去呢?在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玉壶冰说话,感觉比和殷亦桀说话会稍微随意和客气一点点。
问他的主意,似乎也很自然。
或者,他如此正式的告诉我,一定都安排好了,就等我提出来。
我顺着他,问就问吧。这个世上我谁都能怀疑,但玉壶冰,最不大可能,感觉。
看看手腕上,天热了,我偶尔也找出来戴戴,玉氏的银镯子。
感觉比较特殊。
玉壶冰似乎笑了,声音轻快一点,道:“我马上过来接你。”
“好。”
我说完,挂完电话,更加觉得奇怪。
玉壶冰订婚宴,他要送我去见殷亦桀?!
“妆可人!”
周轻云从另一条路往教室走,撞见。
哟,我还没想到该请假呢,班主任就来了。
我抬头,从玉壶冰的订婚宴中醒过来,和老师打招呼。
请假:“周老师,我监护人,他,有点事,我想起看看他。”
不知道殷亦桀病了的事能不能说,我还是,稍稍婉转一些吧。
周轻云点点头,拢了拢我头发,鼓励二句,道:“去吧,不要紧。”
“不要紧”?
我怎么觉得今儿世上每个人都在打哑谜?
话里的玄机好重啊。
我背着书包,不理三二个异样的目光,在历史老师历史一般深远的目光中走出教室,出去。
学校门口的校警盘查我学生证和假条,我没有假条,不过......
校警的电话响了,他点了二回头,然后朝我点一回头,我就可以走了。
默剧,又是一出。
我颇为无语,瞅瞅校门口商店里坐着的二个男子,有种被盯梢的感觉。
呃,也可能是保护我,谁知道。
反正殷亦桀现在草木皆兵,看我很严。
经过这许多事,如果告诉我他没几个保镖,或者和道上没点儿关系,我宁愿相信家父是警察的卧底。
玉壶冰来的好快,似乎,早有准备。
他的车车好靓,高大威猛,和拳击赛冠军有一比。
前几天听谁提起,说一种曾是BeautifulArmy的军用车,防爆防弹防什么的车,估计就是它了。
玉壶冰比舒服还绅士,单手扶我上车,客气又实用。
不过,我指指安全带,既然他给面子让我做前排,我自然要系安全带,可我不会。
玉壶冰的狐狸眼睁得比牛眼大,好奇的看我半天,然后耐心的告诉我,就这么一拉一拽一扣,就O了。
靠在车上,我实在怀疑,此行,什么意思?
不过系安全带我还是学会了。
没事偷偷的松开二次,再系上,熟能生巧,下回我就不用被殷亦桀吃豆腐了。
他吃了一回二回甜头,现在干脆......
摇头,望着车窗外,我咬着手指头,无语。
他现在吃的何止是那一点儿豆腐?
他除了给我留了二分自留地外,别的早开垦完了。
唉......人那!将我吃光光,反过来天天生我气,依得我,懒得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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