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半醉半醒的对我说:
“老婆,哪天找到钥匙偷偷溜回来看看我,就心满意足了。唉哟,老婆……”
恶,当我傻子啊!
这是又卖我还要我回家替他数银子呢?!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几分真假,可还是有点微怒,瞪他一眼,不理他!
殷亦桀朝我伸手,温柔的发腻,道,
“老婆,来,乖点,让老公我再抱抱……”
我,我恶寒!
他有什么“苦衷”!我怎么觉得,我坐在这里才是满腹的苦衷呢?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大乌龙,我脑子不大好使,都有点转不过弯儿来了。
难道我真的是他的一件衣服?
我怎么有点儿不相信?
听啊,他说缠绵话,似乎都瞅着我,还有这个抱抱……
真真假假的!
虽然话不好听,但殷亦桀和我不是一天二天的了,他对我多好,那些点点滴滴的过去,不会是假。
我又何必为了这些场面上的话生气。
转念这么一想,也就不气了。
说真话,一个人要认真的活着,句句计较,还不得气死啊!
有时候就是要“难得糊涂”!
殷亦桀看起来很累的样子,灰色的眸子,有种淡淡的伤……
我,都想站起来,真的想走过去,抱抱。
我也好难过,我不想他看着憔悴,不想他抱别人,不想我们面对面,却要演这样一出戏码。
我……我可以借这样的机会和他抱一个吗?
可以吗?
虽然觉得这样做不妥,可是,我真的好想。
眼睛瞪得大大,我怕有东西流出来……
为什么,人活着,要这样的难!
范彡彡在一边酸溜溜的道:
“Jerry,旧情难忘啊,还是,抱着她,不要我?”
玉壶冰揽着我的腰,用力的将我按住,将我抬起的腿也压住,压住我的裙子,他对着范家小三嘻哈地笑。
玉壶冰道:
“范小姐,你这就不够贤惠了啊。场面上的男人,没几件衣服怎么见人?人家不要怀疑咱无能?屋里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这样才大度。我就说的,殷少最近一直吃素……原来到有人管得这样紧!”
玉壶冰的手指按着我的腰,我赶紧拉着他的手,掰不掉也不能让他……
我怕痒,殷亦桀不会搂那个位置的。
这就是区别,让我永远无法接受别的男人。
不过,玉少的意思我明白,他是对我说殷亦桀好话呢?!
嗯,那也没什么,殷亦桀的吃素……?
谁知道啊!
我,哼,眼下我说了不算,将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让他吃素吃个够。
今天我不理,明个儿,我连本带利的让他慢慢的还!
殷亦桀哀怨的叹口气,喝酒,灌,灌完抱怨道:
“喂,彡彡你抱怨这个有什么用,回家问问,你老爸也说过,男人,床上多几个女人没关系。女人的衣服在商场,男人的衣服在床上。再说我们这样结婚,说什么爱不爱不是笑话,你难不成是爱我再嫁我……”
范彡彡张嘴就说:“啊Jerry,我对你的心你难道不明白吗……”
殷亦桀一张手,挡住!
“得了得了……不要提那个,都是明白人,挑开了说,感情这东西在婚姻里值个什么,这世界上爱情最最不值钱,谁和谁能一辈子!永远有比你更年青漂亮的女人,永远有比我更有钱有魅力的男人,你没看到更好的男人,不是没有,只不过是你的资本不够,魅力不足。这世上,谁的身家性命不比感情重要,有别的东西撑着的婚姻,比爱情还牢,你握好你手心里有的,不要想着你求不到的吧!”
“Jerry,你……你怎么能这样……”
范彡彡嘴张了几张,终无声了!
玉少笑笑:
“男人喝了二杯,说话就是直,你多听听,以后当了黄脸婆,想听也没得听……”
我汗滴滴滴,心口,有些堵,不知味。
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
殷亦桀竟然止了话头,硬生生的将后半句咽下去,含混不清的嘀咕:
“玉少,让你捡这么大便宜,也没个话交待,难不成就这样算了?!看来以后兄弟还是少交……”
玉壶冰翻个白眼,比较舒坦的握着我的手,应道:
“你掉钱眼里了,就知道钱。说吧,这边差多少?算我买衣服的也行,算我折算给你抚养费也行。我小可人可不是衣服,是哥哥的小心肝呢。哥哥以后一定疼你,绝不送给兄弟穿……”
殷亦桀从服务员手里拿起一瓶酒扔过来,不知意欲何为,见玉壶冰接住,自顾哼一声,道:
“就你情种,一件衣服从新穿到旧,连缺胳膊断腿都愿意。千八百万大概差不多了……”
玉壶冰将冒烟的酒丢到桌子上,愣,愣好一会儿,咬咬牙,恶狠狠的道:
“你旧衣服也忒值钱了吧?我买一衣柜都足够了。”
殷亦桀伸手,似乎象是邀请我跳舞的样子,懒懒的道:
“那你还我呀……这样巴巴的抢去了,现在说这个……”
玉壶冰嗤嗤鼻子,恨恨的道:
“当我像你呀,真没感情!把小可人当衣服卖。小气男人,八折,隔几天我想办法给你。”
玉壶冰亲亲我鬓角,一副我比你旧衣架子更好的小样儿。
我恨,难道,我就该让人当一件旧衣服一样从一个衣架子挪到另一个衣架子?
虽然玉壶冰亲我的时候,一直都很轻,很小心……
可是,他不是殷亦桀,只要他侵入我身体三尺范围之内,这种感觉就能强烈到让我不顾一切的拒绝他。
我依旧昂着头,依旧唇角勾起,依旧露出二个酒窝!
不过,我的表情一定是僵硬的,显然,我实在不适合上流社会这种交流方式。
隐隐约约的我也能猜到,殷亦桀和玉壶冰谈成了某件事。
不过就我所知,这二个人关系好的要死,根本无需当着另外二个人这么麻烦的借钱。
或许,是我错了,不知道。
殷亦桀对玉壶冰的答复似乎还有些不满,瞅着文少说道:
“基建……投资额太大。不知道文少有没有兴趣?给兄弟拿点儿出来呗。以后,只要我有衣服,我今儿就把话放这儿,你随便挑……”
文少摇头叹息,隔空干一杯,道:
“我哪里能跟你们比,就那几个钱,都在庄里……”
“几分?”
玉壶冰干脆的问,比平时利索,所以,不知道是醉还是醒。
“三分。”
文少答得也干脆,一样的,反而让人不知真假。
不过,我脑子里好像亮起了点儿什么。
这,好像是家父曾经搞过的,“高利贷”!
这个问法,是想要借钱?
殷亦桀和玉壶冰要借高利贷?!
我还没想完,殷亦桀就连连摇头,眉头舞动,落寞惋惜的道:
“生财有道,难怪舍不得给哥们用。呀,彡彡,文少不买帐啊,你卖不出去了,怎么办?要是资金不灵,我会破产的耶……”
范彡彡一晚上被殷亦桀一套一套的,醉话真话杂着,早就闹头晕了,这会儿睁着眼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文少似乎有些动心,不知道是为殷亦桀借钱动心,还是为殷亦桀的第二件衣服动心。
想了想,道:
“三公主手里有好多啦。而且,四少那里,不是一直在找项目……”
殷亦桀将一整瓶酒吹完,叹道:
“四少的钱,你以为好拿呀?容易的话我早拿来放你那了。四少和五小姐,简直就是二个不锈钢球,你都找不到地方下口。”
我,嘴巴忽然想到一句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男人都喜欢衣服啊,不如给四少送件旗袍,没准儿就成了。或者你们谁牺牲一下色相,去勾引勾引五小姐?看你们个个都是人中豪杰,贤良淑德,五小姐终究要嫁人的嘛,没准会选中你们谁的。”
呃,我怎么觉得自己的主意还蛮不错的?
公主她再尊贵,总要下嫁的呀,这皇帝的女儿不能都嫁玉皇大帝的儿子对不对?
如此说来,俺身边这个“哥哥”,俺看还蛮有竞争力的。
至于某件旗袍,既然她对四少有意,不如就让她上喽,又得美男又得钱,何乐而不为呢?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同时看向我,一人一个意思,范彡彡似乎很有些垂涎的意思,大概就是底气不足。
相信,上次酒店出事,知道内幕的人一定不敢再打四少和五小姐的主意。
不过,我的黑色幽默似乎太冷了,没有引起共鸣。
殷亦桀白了我一眼,玉少搂紧了替我白回去。
门一开,生日宴正式开始。
传说中,光鲜亮丽的晚宴,精致的水晶灯摇曳出一夜的迷醉!带着浓浓的情欲。似乎,很适合这种场合;或者说,这种场合,总是带着一种糜烂的气息。
长长的餐桌,摆放着许多极为美味的佳肴。
漂亮的水晶杯堆得好高好高,有人打开香槟酒,在最上面的一个杯子里注入那漂亮的金黄色饮料……
然后那些泛着小泡泡的美味的饮品一路卑鄙下流……
忽然,我在想,如果最下面一个酒杯不见了,这一山的水晶杯会发生什么样的物理以及化学反应?也许,会是一件极酷的事!想想就觉得酷毙了。
真的,这种倒酒的方式,真是太吸引手贱的人了!甚至连良家幼女,也会止不住好奇。
我似乎发现自己的手心也有点儿痒痒的……
我瞅瞅自己和范家小三的距离,慢慢盘算,如果这会子我过去抽走一杯,然后华丽转身,然后……那效果肯定是华丽丽……
不过,我终究未遂。第一次作此想的时候,眼里才闪着强烈求知的光芒,就被玉少秒杀了:
“小可人,你今天脸色不太好,看着有点发白,是不是真不舒服?”
我,我觉得有些人天生就让人喜欢不起来,比如玉壶冰。好好儿的他不提还成,这一提,我真是觉得这里空气太闷,那些食物的香味儿里,有一点腥腥腻腻的感觉,不知是什么,但还真是让我有点反胃了!
晕死!
我天气眼皮,白了他一眼。这样的姿态,大概远远看去,大概是标准的调情姿势。
于是,玉少满意的笑了。
一直装腔作势,样子十足的殷亦桀,于暗处脸更黑了,黑眸也更为凶狠深沉了……
也许,他是吃醋,也许,他是换了一副面具演别的角色让另一队人看戏!
谁知道呢?
有人端了饮品过来。我看了看香槟,如此的清香,如此的良辰,或许,我该庆祝一下殷亦桀,一件旧衣服买了个好价钱。或者,这酒,能压住蠢蠢欲动的胃。不论如何,我还是抄了一杯,看来许久,慢慢的摇着,将鲜少喝酒的习惯都晃开,露出底下的酒,然后饮下……
玉少不赞同地低语:“这会子喝这个,冷了胃,更不得了。这几天一直都不舒服,也不会照顾自己。”
他的声音不大,却不巧给后面的二位听到了,范家小三一向贱得要死的嘴,自然不会放过我:“哟,玉少,还真疼这丫头。Jerry,你……你要和玉少多学点……多关心人家一点嘛!”
玉少贱贱的一笑:
“别,我这还是跟着殷少学的,他比我还会疼可人儿呢?有的女人,天生就是让人捧手心里的……”
这话听着自然不顺范家小三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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