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捂住她的嘴,不过我已经听见了,那照片是殷亦桀弄回来的,不知道这边的照片又是谁拍的?
我就说一直都觉得这事儿诡异,原来是这么回事。
哈,有些意思。
看着使劲挣扎的美女,我说:
“让她说完吧。胡岚,说实话我觉得你不错。我也被人捧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摔下,真希望到时候能有你这么好的心态,不会自己去跳楼。”
殷亦桀松了手,看我,我挑眉。
我说的是实话,我本就是被他们的利益捧起来的,这是事实。
至于今后是走自己的路,还是继续由着他们操控,那是后话。
胡岚得了自由,恨恨的道:“你别把话说到这么好听。你明明什么损失都没有,反而的了好处,这样做,小心遭报应。”
耸肩,那是我的事儿,我说:“没事儿早些回去歇着吧。希望你能凭自己的实力重新站起来,到时我们再一较高下。别让我失望。”
呵,周围看着的人其实不少呢,我既然有那个心意,为什么不说出来,显得心胸豁达呢?
四少和五小姐回我一个淡笑,再远一些的客人路人就只能看见我们并未打起来,然后就走了。
好吧,打架很失面子,这样挺好。
坐在车上,我闭目不语。
殷亦桀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一定要保她,我没兴趣;或者殷亦桀对整件事情要如何处理,我都没兴趣。
我只对自己的事儿操心,比如说,我问:“布莱恩,我明天去看看我妈。”
人多,我不会开车,因此我的车都由司机操心,或者别人安排。
这会儿我坐的是玉壶冰的大马车,布莱恩随行,铭风开车。
阿龙毕竟是四少的兄弟兼贴身大保镖,我不能总占着。
“妈妈在锦澜湖。你明天不看着殷少?二十四个小时站在不动都够呛。”布莱恩似乎挺担心。
“我妈不在医院呆着,跑那去做什么?”大家都不是石头蹦出来的,我的养育恩也很重要。
“身体已经恢复了,除了每周一次放疗去医院,平时更需要调养。锦澜湖那边环境不错。”
布莱恩说着话看着我,似乎有些责怪的意思。
不过也是,我竟然连妈妈住院住了多久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出院也不知道,真不好意思说出来。
汗啊,那不是……我自认为,若是没人管,我一个人也完全可以搞定。
可现在这样……好吧,我也不够积极主动,所有的理由终究是理由。
我说:“明天一早去,我妈不定又怎么担心了。刚好现在事情差不多定了,我也能交代。”
车里安静了片刻,铭风道:“那就起个早,七点钟,路上也好走;过去吃早饭;完了赶回来吃午饭。这边的事情妆总不想管就不管了。怎么样?”
点头,这个安排至少比布莱恩的意见要好,我说:“吃完午饭再说。我都不记得我妈什么时候做过饭给我吃了。据说她手艺很一般。”
事情说定,车子拐进玉府,其他人已经先到了。
看来都是虐待狂,对看戏有着特殊的兴趣。
“走吧,去瞧瞧。”布莱恩拉我。
“我去休息了,明儿还起早呢。”我准备去洒金苑。
“今儿没人烦你,就住这边吧?”玉壶冰拦了一句。
我看他:奶奶说好今晚我还住那边的,怎么,不让住了?
还是说,回头闹到半夜指望我睡不着去救他?看我像那种人吗?没听胡岚对我的评价: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走吧,看个新鲜,我对四少的家法还挺感兴趣的。”玉妍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给溜来了。
她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这事儿的外人之一,似乎兴趣更浓。
不过,这不是她该有的样子,作为良好的家教之一部分,就算心里好奇也绝不会说出来。
不过,既然大家都想让我看看,或许,我真该去看一眼,否则岂不是显得我太绝情?
殷亦桀竟然被黑皮老六几个像盯罪犯一样牢牢盯着,神色不太好,比天色还暗,可能是树底下阴影的缘故吧。
不过大家似乎都没在意,毕竟他高兴不高兴貌似都愣愣的,无法给人带来特殊的注意与兴趣。
大家自顾乐着,一块往玉壶冰的屋子而去。
玉府四处张灯结彩,烟花绽放、礼炮齐鸣,搞得娶亲一般。
二楼一侧有个比较小的会客室,被布置成刑室。
一面墙上唰的又白又亮,像是刚加工过。
地上放着二块搓衣板,很常见的那种,但地下似乎搁着什么东西,直线看过去倒是看不清。
靠门这边放了二把椅子,一个茶几,显然是监刑的。
这样子看起来还真费了不少功夫准备,黑皮的心细,捉摸不透;仿佛一个冷笑话,让人想笑又笑不出来。
“这也太不人道了吧?这白墙光看着都难受,别说对这一整天还跪着受罪。”玉妍冰立刻就有意见了。
不过说的也是,不知道谈氏的人怎么想的,简直是故意的将墙刷那么白。
“那你觉得殷少受刑的时候还给他放A片?”黑皮皮皮的道。
汗!这……不一回事啊!算了,人家说了算。
仔细想想倒也没错,本来就是受刑,哪有人道?
“背景墙吧,不是该对着监刑吗?低头认罪。”有人在后面发问。
“他是悔过,需要的是面壁。鹿茸雄黄知母知贝都认不清还想当中医?”黑皮就是这口气。
刑室很简单,看了看,也没什么可看的了,我转身,走。
殷亦桀刚好被几个人“押”过来,身上衣服换了,一身短装运动衫,照规矩膝盖露出来了。
他身边还跟了个很洋派的男生,手里拿着似乎药物一类的,不太清楚。
我停住一步,胸口感觉有些闷,本来还有些感慨;刚听胡岚一番话,他一句解释都没有,我觉得……随便好了,解释很美满吗?
殷亦桀嘴唇抿得很紧,看着我,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很明显。
他很累,也很瘦,可是……他到底在做什么,我不知道。
这既然是他的选择,那就自己承担吧。
扭头,我坚决的离去。
我们都是成年人,有行为能力,是吗?
心头好闷,我想是离开水的美人鱼,痛的酸涩……上床的时候,快十一点了。
时间没有心情,总是不快不慢的走着,冷冷的看着一切,无动于衷。
奶奶已经回来,她的卧室在那边,她也像时间一样,什么都不说。
夜,很静;鸟,清唱。
风起,云移,雷响,电闪……这是上天的裁决,与这炎炎的夏日一场滋润的雨。
多久没有好好听雨了?
在老县城其实最有条件,尤其窗下几竿竹,听雨最有韵律;可规律的节奏与平淡的生活,让我忘记了阳春白雪的情调。
那一夜的雨,那一次我们大吵一场,然后遇到刺客,我病了……头脑有些热,风吹进来,吹动翠纱帐,吹起无尽的遐想。
似乎,我们的重逢,一直都这样,从无好好的相处,哪怕在家数日,依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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