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相思语塞。
在这种情况下,她觉得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
“许相思,你到底想怎样?明明已经和冷墨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季维扬?”
“都说了,我没有。”
“我亲眼看见了,你当我瞎的吗!”
许安然咄咄逼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许相思解释不清,也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够了,你爱信不信。”
说完,她转身就走。
因为这件事情而造成的误会,她也有一定的责任,她承认。
可既然怎么解释许安然都听不进去,那她也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在这里费口舌。
然而,她这非但不道歉,反而嚣张的态度,深深把许安然气坏了。
气急之下,她失声叫了起来。
“许相思!只要是个男人你都要勾引,你别再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了,让人恶心!”
许相思的脚步顿时停住。
她缓缓回首,望着许安然那扭曲起来的脸,蹙了蹙眉。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男人都要勾引,让人……”
她还没重复完,许相思阴沉着脸,大踏步来到她的面前站定。
她那隐隐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蛋明明是那样的清丽,可她目光中燃烧着火苗,竟透着一股莫名的压迫。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又什么时候见到男人就要勾引了?!”
“本来就是!”
“证据呢!”
“别装了!上星期你还背着冷墨和别的男人开房,我亲眼看见的!”
闻言,许相思顿时愣了一下,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等!难道许安然说的事情是……
短暂的惊愕过后,许相思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幡然醒悟。
“我就说冷墨怎么会知道,原来,是你打的小报告?!”
许安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
很快,她佯装镇定的回击,“你自己做的脏事,还怕别人说吗?”
“你!”
许相思被气得不轻。
这个许安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向冷墨告状就算了,更可气的是,事后她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去冷家看戏!
气急之下,许相思打算给这女人一些小小的教训。
她缓步向许安然走近,目光只剩下冷然和漠视。
“你……你想怎么样?”许安然声音紧张起来,不禁后退了一步。
许相思摩拳擦掌,嘴角掀起一抹森冷的弧度。
“不想怎么样,你这张嘴这么爱告刁状,我想教训一下。”
闻言,许安然脸色瞬间苍白下来,目露惊恐。
“许相思,你……你敢!”
许相思挑挑眉,“试试看?”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飘过来。
不远处的台阶上,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静静的站着。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淡然无波,清冷幽沉的眸光,正注视着姐妹二人。
见到冷墨,许安然反而松了口气,赶忙匆匆离去。
许相思皱了皱小鼻子,冷哼了一声。
“哼,算她逃的快,否则,我今天非狠狠扇她一大嘴巴不可!”
冷墨只是笑笑,“她又招惹你了?”
“可不是嘛。”
顿了顿,她望向男人冷峻的脸,说话声音忽然小了起来。
“我现在才明白,那天你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
“就是许安然登门的那天,她离开后你对我说的那些。”
“现在才明白?”冷墨皱皱眉,她就这么迟钝吗?
“是啊。不过我和她的关系你也知道,再说我也没那么傻,所以你不用担心。”
“没人在担心。”
说完,男人淡漠地转身离开,留下气鼓鼓的许相思。
真是的……担心就担心呗,干嘛还掖着藏着?
“冷墨,等等我!”
她追着男人回到了大厅,这会儿,律师正当众宣读着季老先生的遗嘱。
“……商会领导人的位置至关重要,我希望,商会的诸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选择出最适合的人接替我的位置……”
听到这里,许相思扯了扯冷墨的衣角,压低了声音。
“刚才那么多人支持你,新任会长应该内定是你了吧?”
男人冷呵了一口气,“单纯。”
“喂……”
“你看。”
她循着男人所指的方向看去。
人群的另一边,莫怀仁那老狐狸也在,一群人众星捧月似的围着他,大献殷勤。
“如果说敢有人和我争会长的位置,第一个就是他莫怀仁。”
“不妙啊。”许相思瞧着那处,担忧的说,“他的支持者好像比你多啊?”
“所以,我有件要紧事交给你做。”
男人那幽深的眸子望着她,眼中精芒闪烁,嘴角似笑非笑。
她有种预感,似乎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
在参加完季老先生葬礼之后的几天,许相思一直在为了男人口中的“要紧事”而奔波忙碌。
季老先生仙去,新任会长将在冷墨和莫怀仁这两位商场大鳄之间产生,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莫怀仁背地里在拉帮结派,冷墨自然也不能闲着。
许相思被冷墨指派去帮他拉拢支持者,带着厚重的礼物,一一登门拜访,差点儿没跑断了腿。
这日午后,许相思赶到冷氏集团。
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眼前的一幕差点儿把她气吐血。
男人慵懒的双腿交叠端坐在沙发上,手中托着一只高脚杯,醇正橙红的液体沿着杯壁缓缓转动,惬意享受着闲适的午后时光。
“回来了?”冷墨挑眉望向她。
“我的腿都快跑断了,可你倒好,居然还有闲心在这儿喝酒?”
男人笑而不语,在另一只高脚杯里注入了美酒,送到她面前。
“能者多劳,你说呢?”
“切,少来了。”
她端过了酒,随后沾沾自喜的递出去一张名单。
“这名单上的人,都已经成功被我拉拢了,他们答应届时会把票投给你的。”
冷墨接过名单,只是轻扫一眼,心里已然有数。
他伸手拉住了许相思的小手,微微用力那么一带,便让她跌入怀中。
“做得好。这阵子,你倒是辛苦。”
许相思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哼,一句辛苦就把人家打发了?”
“那,你想要什么?”
她蹙眉沉思了片刻,忽然有了好主意。
“反正现在能拉拢的都拉拢了,新会长的选举也要一周后举行,不如……你陪我去旅行吧?”
“哦?”冷墨眸光中闪过一丝清明,“你想去哪?”
“嗯……容我好好想想。”
“不如这样。这次旅行的目的地,由我来定。”
“好啊,什么地方?”
“保密。”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那我这就回家准备一下,把圆圆也带上没问题吧?”
“不可以。”他出乎意料的拒绝了。
她不解的问,“……为什么?”
“听我的就对了。记得,带上冬季的衣服。”
许相思望向窗外的一片艳阳。
大夏天,带冬装?这是要出国啊?
“回去准备吧。”
“……哦。”
许相思本想再问,可又料定他不会说,只好先回家收拾衣服了。
冷墨收回了目光,打开抽屉,沉沉的目光望着躺在里面的一封鎏金邀请函。
函上用新西兰文书写,落款处,是深深嵌入纸张的鲜红印章图案。
这是来自于新西兰的一个古老没落贵族的家徽。
翌日,机场。
许相思拎着行李,依依不舍的和圆圆道别。
她本想带上女儿的,可冷墨却不肯,因此,总觉得丢下女儿出去潇洒有些对不起这丫头。
然而,圆圆似乎比她想的要淡定多了。
她眨了眨明眸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说,“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玩的开心哦!”
许相思捏捏她肉呼呼的小脸,宠溺的说,“真不怪妈妈?”
“嗯,圆圆知道,爸爸和妈妈这是要去度蜜月吧?”
许相思哭笑不得,“人小鬼大,还度蜜月呢,从哪儿听来这个词?”
小丫头腼腆的笑笑,“电视里听的。”
一旁,身着周正西装的冷峻男人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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