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车雨就起床穿好衣服,来到自己的小院儿,将拳谱放在面前的地上,叫来从小就服侍自己的红果帮忙翻书,自己也摆起了焚海的第一个拳架子,等自己按照拳谱的描述摆好姿势之后,再慢慢的递拳,争取让自己的动作与拳谱丝毫不差。
一个小时后,打完了焚海的第一式,虽然只是一遍,车雨却是满身疲惫,汗水打湿了衣服,休息了十分钟,又站起身重复着刚才打过的第一式,就这样,打一遍歇一会打一遍歇一会,直至完全熟练,并且与拳谱的描述丝毫不差。
不一会红果来喊车雨吃饭,饭桌上,车雨发现饭菜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车延浪看着儿子满脸诧异,微笑着说道:“你这不是开始锻体了吗,可不能光是锻体,没有能量供应怎么行,身体消耗过大,会伤了自身元气滴!”
“还有啊,每天晚上用药水泡泡身体,下午我会让人送到你的院子。”
车雨恍然大悟,开心的笑了:“谢谢老爹!”车延浪拿起筷子抽了车雨小手一下:“小崽子,你爹老了?什么老爹老爹的,谁教你的啊?他娘的,老子还不到三十岁呢!”
“哎哎哎,疼疼疼,轻点轻点,媳妇我错了,媳妇我错了!”
“说我儿子是小崽子?他娘的?你怎么敢的呀?啊?当老娘不存在呢?”
车雨看着娘亲拽着父亲的耳朵,父亲疼的呲牙咧嘴,忍不住的偷笑。心里想着可能是父亲装的吧,娘亲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拽的疼父亲呢,而且娘亲心疼父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用力呢。
吃过饭后,车雨对着父母鞠了一躬,这是车雨从小到大的规矩,要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
然后飞快跑回自己的小院继续练拳去了。练拳真的很累,有两个瞬间车雨都打算要放弃了,但是想到自己还有梦想,和姚敏共同的梦想,他又咬紧牙关,绷起小脸,继续挥洒着汗水。直到最后一刻,一阵头晕目眩,使得车雨彻底败退,直直的倒了下去。
即将倒地的那一刻,一道身影像风一样出现抱住了车雨。车延浪看着怀里的儿子,那张小脸上满是汗水,已经晕倒了却还是绷着一张脸。轻轻的走进屋里将车雨放在床上,慢慢的擦去车雨脸上的汗水,走出屋子轻声吩咐下人准备木桶和药水,生怕打扰到车雨。
太阳刚刚冒出一个小脑袋,蘑菇郡城内不知谁家的大公鸡嘶吼着提醒种地的该上山干活了,告诉开店的该开门接客了,也告诉着小车雨该起床打拳了。
车延浪看着在药水桶中睡了一夜的车雨,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两只手分别掐着车雨的两个胳肢窝,将车雨从药水桶中提出来,一边往车雨的床边走一边说着:“哎呦,大儿子都这么沉了,用不了一年我就提不动你了呀。”
车雨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爹,嘴里不知道嘟囔着啥……
车延浪提着车雨走到床边将他扔在床上,说道:“昨晚上药力吸收的不错,继续努力,赶紧穿衣服去吃饭吧,你娘等咱们呢。去晚了又得揪我耳朵!”
但是呢,咱们的小车雨就像没听见一样,慢慢悠悠的穿着衣服,嘴里继续嘟囔着,偶尔斜着眼瞅车延浪一眼,然后继续慢慢悠悠的穿衣服。
车延浪一看,这小崽子是要置我于死地呀,二话不说,一手抓起衣服一手把车雨夹在腋下就向着自己的院子跑,但是这个当爹的忘了一件事,车家大少爷可是还光着腚呢呀,然后就听见院子里婢女们的惊叫连连……
车雨吃完饭,又赶紧回到自己院子开始了新的一天练拳,和昨天一样的流程,打一会拳歇一会,只不过,今天是打拳一直打到车雨抬不起胳膊才休息,而休息的时候还要盘腿坐着调整呼吸。
练拳是枯燥的,但是车雨知道,任何事情都没有一蹴而就的,必须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走,稳稳当当的走。不然或许一颗石头就会将你绊倒,并且磕掉门牙。
不得不说车雨的毅力真的非常大,今天也再一次的直挺挺的倒地,同样被车延浪接住,抱回屋子。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第五天的早上,药水桶中的车雨在大公鸡的叫声中睁开朦胧的双眼,嘴里嘟囔着:“这谁家的鸡崽子,等小爷练成神功非炖了你……”
“呦,咱家大少爷起床气还挺大的呢!”车延浪推开车雨的屋门,刚要张嘴说话,身后就飞来一脚,被踹了一个跟头……
“我儿子起床气大关你什么事?”
“来来来,儿子,快喝一碗粥清醒清醒。唉,我儿子这几天都瘦了。”说着话,车雨的娘亲端着为车雨精心准备的早饭递给车雨。
车延浪揉着屁股的手停下,死死盯着车雨,一时间呆住了。因为他发现车雨的百会穴内,竟然有一条头发丝粗细的真气在游荡。等回过神来,疯了一般冲向车雨,到了车雨身边,颤颤巍巍的深出手探着车雨的脖颈。
母子两人也傻了,他们俩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车延浪,好一会之后,车延浪回过神来,激动的一蹦高,却撞到了房顶……
但是车延浪却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落到地上给车雨来了一个大大的亲吻,然后跑过去抱起妻子向屋外跑去,对着媳妇说道:“芳华,我的好媳妇,你给我们车家生了一个大大滴天才啊!哇哈哈哈哈!”
车雨在屋里擦着他爹留下的口水,无奈的看着院子里的爹娘,心里想着:这才哪到哪呀,洒洒水啦……
车雨的娘亲芳华,从车延浪的疯癫中清醒过来,搂着车延浪的脖子,茫然的看着车延浪问道:“怎么了啊?你这么激动。”
“哈哈哈,儿子,儿子他练出真气了,你知道吧,我当年打拳打了多久才练出来的,三个月啊,整整三个月才有那么一缕真气,咱儿子,四天,四天就练出一缕了,哈哈哈哈!你说,他是不是个大天才?”说完又接着开始大笑去了……
也就在车延浪大笑时,一名家丁浑身是血的踉跄着跑过来,没等跑到车延浪身边就摔倒在地。车延浪一个箭步就到了那个家丁身旁,将他扶起,并且喂家丁吃了一课最普通的疗伤丹药。家丁脸上这才有了血色。
家丁缓缓开口,说道:“家主,是骆家,骆家的骆寒,他在咱们家的药铺闹事……”
车延浪听到这就懂了,怪不得最近骆家和鲍家关系越来越好了,而且还有一些生面孔出现在蘑菇郡城内。原来是想搞事情啊。
车延浪轻轻一笑,指了指家丁对他媳妇说道:“芳华,你领他去药房拿点药材,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别落下病根。”然后大喊道:“屋里的那小子,赶紧穿衣服跟你爹走,带你出去耍耍!”
没想到车雨已经穿好衣服出现在了屋门口。车雨说道:“爹,骆寒是骆家的大公子是吧,听说已经锻体两年了,今年应该七岁了,他现在几段了?”
车延浪一边转身向外走一边说道:“边走边说吧。”父子二人快步走上街道,向着车家药铺走去。车延浪开口说道:“骆寒两年前开始锻体,现在应该是锻体三段,也是个天才了,不过他一个小辈敢在咱们家铺子闹事,暗中肯定有骆家长辈看护。一会我如果跟骆家的人打起来你好好观摩,对你大有好处,练拳也不能只按照拳谱死练,知道吗?”
车雨撇撇嘴说道:“那一会我可就不能给您加油啦。”车延浪一个大板栗敲下,佯怒道:“没你小子加油老子还赢不了了?”
车雨揉揉脑袋,无奈的摊了摊手,他知道车延浪是蘑菇郡城战力的天花板,而且车家的实力也不是浪得虚名,所以对这次的事并没有很在意,肯定是老爹一出面,骆家就直接认怂了。
两人来到药铺,看到满屋的狼藉,十来个人躺在地上哀嚎,索性并没有看到尸体,说明骆家还不会撕破脸皮真刀真枪的开战。
两人走进药铺屋内,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少年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臂环胸,一双丹凤眼,一头长发披散着,好一个潇洒公子哥模样。他就是骆寒。
骆寒看到父子二人进屋,站起身来对着车延浪拱手鞠躬说道:“没想到车叔亲自驾到,这点小事还劳烦您跑一趟,我这个做侄子的给车叔叔陪个不是。”
车延浪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骆侄儿这是受了多大委屈在我家这小小药铺大打出手,何必跟那些下人过不去,跟叔叔说说,叔叔来替你家长辈给你出出气呀!”
车雨心里偷笑,这小子话里意思说我家没人了,而老爹却暗说你骆家长辈死绝了没人教你如何做人。
骆寒假装没听出来,开口说道:“车叔,今天凌晨有一条壁花蛇跑进了我弟弟骆闻的屋子里,我弟弟中了毒,而我骆家的药铺却刚好无花草断货了,我才想来您家的药铺买一株回去给我弟弟解毒。而这几个东西非但不卖给我还暗中说我弟弟死了才好,被我听到了,我就动手了,车叔,我这可是给了您天大的面子没杀了他们。”
在地下哀嚎的下人中有一个开口辩解:“家主,我们没说,他血口喷人,您得给我们做主呀!”
车延浪抬抬手,开口说道:“侄儿啊,骆闻侄子中了毒,你快拿了药回去给他解毒吧,可别耽搁了,这几个下人我会好好教训的,你先回去吧。”
骆寒意犹未尽,似是有点嫌事情闹小了,但是暗中的长辈示意他可以了,他只好拿了无花草想要打道回府。
路过车雨身边时对车雨说道:“小雨弟弟,听说你也开始锻体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来找哥哥,哥教你。”
说完,哈哈大笑着走了。刚出药铺,身后传来一道物体摩擦空气的呼呼声,骆寒刚回过头,只见一根椅子腿向着他的面门袭来,骆寒毕竟是锻体三段境界,反应速度很快,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根椅子腿。可是在他手刚碰到椅子腿的时候,侧方袭来一拳,带着浓重的拳风狠狠的印在了骆寒的侧脸。
骆寒直接横飞出去,一头撞在了药铺门口的柱子上昏死过去。
车雨拍了拍手,喊道:“我爹一个长辈不能削你,但是我可以呀!不对,我不是针对你啊骆寒哥哥,你刚说我可以向你请教的,没想到你也不能打呀!”
车雨对着那几个还在地下躺着已经看傻的下人说道:“送我寒哥回家,无花草别落下,跟骆家人说,我车雨过几天会去看骆闻弟弟的,到时候顺便再向我寒哥请教请教本事。送完人再回来领药材好好养伤。”
几个下人刚到骆寒身边,突然出现一道庞大的身形将几人拦住。车雨一看,呦,骆家老二,骆越竺!
车雨赶紧跑向车延浪,生怕骆越竺给骆寒报仇。骆越竺天生肥胖,体型肥大,乍一看像是一个小山似的。
车延浪打个哈哈,开口说道:“老二啊,小孩子不懂事,下手不知轻重,我替小雨陪个不是。”说着,拱手鞠了一躬。
画面如此相似,刚刚还是骆寒向着车延浪鞠躬道歉,现在却成了车延浪向骆越竺鞠躬道歉了。
骆越竺咧嘴一笑,说道:“车大哥好福气,小雨才锻体几天就练出了真气,前程无量啊,老弟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说着,一只手提起骆寒,一只手拿过无花草就那么走了。
车雨躲在车延浪身后,大喊着:“二猪叔,改日来玩啊!”
二猪是车雨单独给骆越竺起的外号,因为他胖,排行老二,而且还占了竺字,所以从小车雨就叫他二猪叔。
车延浪猛的回过头,看着自己儿子,心里回荡着,改日来玩!一脸的不可思议。
车延浪揪着车雨的耳朵,生气的说道:“小子,你说实话,喝没喝过花酒?”
车雨一脸茫然,改日来玩咋地了?那些化了浓妆的好看姐姐不都这么对离开的客人说话吗?哪里错了?
车延浪拎着车雨向车家走去,下人们也开始收拾起狼藉的药铺,收拾好药铺后,每人都拿了各自的药材回家养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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