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轻点,那个地方可不能这么用力咬,会咬坏的!”
磁性的嗓音再一次滑过我的耳边,带着一丝莫名的性感,我吓了一跳,立马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正使劲抓着他的胳膊,指甲都嵌了进去。
如果不是那里都是结实的肌肉,估计这会早就血肉模糊了。
我连忙松手,心跳更加厉害,只是他刚才说不能用力咬,可我明明只是不小心手劲大了点,哪里用嘴了。
我完全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而这时他突然将头埋在我的颈窝,糯糯的略带宠溺的声音滑过我的皮肤:“老婆,就算你气我太粗暴,把你弄哭,也不能咬那里啊,咬坏了,你以后的性福怎么办?”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不远处的人听到。
我感觉脸上烫的要命,心里像揣着一个小鹿,与此同时,我也终于明白他刚才那句怜香惜玉和不能用力咬是什么意思了。
“小汐,是你吗?”莫凡再一次确认。
“汐个屁啊,滚,老子好不容易野战一次,真他妈扫兴!”
那男人突然吼道,语气烦躁的就如同真的是干那事被打断了一样。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吓的全身一哆嗦,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尴尬。
但是我知道他这样说完全是为了救我,脚受伤了,他没有机会直接将我带走,一旦跟莫凡他们照了面,二对一,对我们更不利。
我感激这个男人,紧绷着身体,等着莫凡的反应。
这招果然管用,脚步声停下,紧接着我就听到莫凡说了好几句对不起,还让我们继续。
我冷呵,如果他知道现在跟男人在一起的是我,还会让我继续吗?
不过想想,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他都能允许身边的那个小三上了我,又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呢?
虽然早就心冷,但是想起来,还是很痛。
他们上去了,但是并没有走远,可能是因为遇到特殊情况,那小三突然来了兴致。
我听到上边砰的一声,然后就是莫凡的哀嚎声。
“啊,老公,好疼,你把我压车上干什么?”
“干你啊,还能干什么,那男的竟然能把那女的干哭了,你不觉的刺激吗,我今晚要是不把你干哭了,我都对不起你。”
“可是这里是公路,我们先找到小汐,然后......”
“找个屁,我忍不住了,在这才刺激。”
紧接着,我就听到莫凡发出的娇-喘,在这一刻,我目光弥散的盯着上方,倏地笑了。
具体是在笑之前的愚蠢,还是笑心死后的解脱,我不清楚,反正本应该哭的我,现在却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就这样诡异的笑着,整个世界似乎都是嘲笑我的声音。
“怎么,还想多听会?”
“嗯?”
我一怔,思维瞬间回归,而这时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还被一个男人压着,而且还以这样一种暧-昧的姿势听这种声音。
我脸颊滚烫,连忙往上缩了缩身体,低声道:“不,不是,只是我脚扭了,动不了。”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马上就离开,那如同畜生交配一样的声音,多听一秒我都觉的恶心。
他淡淡的从嗓子眼里挤出声嗯,单臂一撑,整个人就利索的站了起来,我暗自惊叹一把,也赶紧坐起来。
我本来是想试试站起来的,可无奈脚真的太疼了,只能不好意思的抬头看向那男人,而此时他已经将自己装备齐全,我刚想问我们怎么走,他突然低身,横抱起我。
我吓了一跳,本能叫了声:“啊——”
那男人戏谑地笑了笑:“如果你是想跟上边来个合奏,我倒可以满足一下你!”
我愣住。
下一秒上边就传来那小三的喊声:“妈的,这么快就又让那女人高-潮了,你个骚-货,今天怎么不浪了,是不是跟你老婆做的时候吃药吃多了,不欠艹了?”
那小三的每句话都如同用刀在我心头上割,刀刀见血,痛得我喘不上气来。
吃药,原来莫凡每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要吃药,怪不得昨晚我勾引他的时候,他那里没有一丝反应,而我竟然还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撩人,我究竟是有多傻才会被他们耍的团团转。
我挤了挤眼睛,仰头看天,怕眼泪不争气,会不自觉的流出来。
好在那个男人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用那种方式跟他们一较高低,而是抱着我很快远离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把我放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地上,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涌动的那份痛处,红着脸跟他说:“刚才谢谢你救我。”
他没回应,很随意的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没点,只叼在嘴里,随后又从背包里扯出一件衣服,直接扔到我头上:“山里冷,先披上。”
我愣了一下,把那混杂着淡淡巧克力味的衣服从头上扯下来,鼻尖有些发酸。
九月的夜里再冷也冷不到哪里去,可是刚刚滚下山的时候,我的衣服已经被划的脏乱不堪,他现在给我的不是一件避寒的衣服,而是做人起码的尊严。
我感激他如此细心,更感激他在我如此狼狈的时候,没有问我究竟经历了什么,只是这衣服实在是太干净了,而我身上......
“怎么,怕我衣服上下了药,一会上了你?”
他玩味的冲我笑,故意弯下腰,鼻尖几乎贴到我鼻尖。
现在的我哪里还会担心那个,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向后缩了缩身子,把衣服披上:“谢谢,我会把衣服洗干净还你!”
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回了句随你,就站了起来。
仰视着他,我感觉他像个巨人,可他没有再看我,径自拿起一旁的相机走到山边,对着天空一顿乱拍。
说乱拍,那是因为今天有点阴天,除了一轮略显朦胧的月亮之外,一片漆黑,这样的天气就跟我的心情一样糟糕,并没有什么好留念的。
过了几分钟,他才转头看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他英俊的脸上看出了一些感伤。
不过我们只是陌生人,自己已经够狼狈了,哪里有资格或者精力去窥探别人的情绪。
他此时也将相机收起走了回来,饶有兴趣的目光将我上下扫了一遍,说道:“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我听罢,下意识的动了下脚。
“嘶!”
疼,仍旧揪心的疼,按照这种情况,我自己肯定是走不下山的,而他又是徒步,不可能一直抱着我,这个情况有点难办。
我看了眼他,他低笑一声,就如同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红着脸,本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可下一秒,他竟然再一次转身走了。
“喂,你......”
我下意识的喊他,如果他就这样撇下我不管,我很有可能会被莫凡他们弄回去,就算最终躲过他们,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又该如何离开?
“我叫霍司宸,不叫喂,”他回头,勾唇打断我的话,伸出手指在唇边竖了一下,又指了指我身边,“乖乖守着。”
我怔愣,侧目看向身边,这才发现他的相机不知何时已经放到了那里,所以他说的是让我守着他的相机。
我想这个相机一定很贵吧,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宝贝,而就在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黑暗当中。
寂静的半山腰,只剩下晚风与我作伴。
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我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埋进腿间,硬挺的坚强在这一刻像卸了闸了洪水喷涌而出。
我恨莫凡,恨他给我创造了一场饕鬄盛宴,却在残忍的卸去我所有的防备后,将我暴尸荒野。
一场无爱的空壳婚姻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是完成家庭责任的工具,可对于我来说,却足以毁掉我对整个人生的期许。
我沉淀在杂乱的自我世界里无法自拔,脑子里就如同放电影一样闪动着各种与他相关的画面,直到有光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回神。
转头看去,一辆机车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车上的男人是霍司宸。
停下车,他大步朝我走来。
我胡乱的将泪擦掉,不想再一次将自己的懦弱暴露给外人,可下一秒,他竟伸手亲昵的摸着我的头顶,将我本来就乱成麻的头发捣的更加乱七八糟:“真丑,怎么,怕我丢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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