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细细探听才得知自己是同性恋的事被爆了出去,而且还有人说他从小就爱偷看小男孩洗澡,上初中那会就被老男人睡了,而这事能是谁传出去的,不用猜就知道,肯定就是这两个舅妈。
一旦涉及到钱的事情,什么亲情、爱情都是狗屁。
我知道我现在这样想可能有些极端了,但是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
人的仇视心里就是被逼出来的,我不可能被人打着,还念着那人的好,我做不了圣母,也不甘心再做善良的女人。
当然,这小时候的事是真是假谁都说不准,但是听的人不管,有热闹听,谁还去计较真假。
至于舅妈们去嚼舌根自是什么目的,很明显,日后一旦莫凡跟我离了婚,他同性恋的名头在外,谁还敢把女儿嫁过来。
我去宣扬,别人还可能以为是我挑拨离间,但是自家亲戚这么说,再可信不过了。
于是莫凡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自然会清楚是谁把人引来的。
我爸死后,他一直不敢出现,也良心不安,但这事出现了,他脸皮薄,必然勃然大怒,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找我麻烦,而我设计今天这一出,也就是想再给他们焦头烂额的事上添把火。
我不是诸葛亮,不会料事如神,但人性的弱点其实很容易把控。
这不,没过一会大舅妈他们就开始跟警察说莫凡的那些事,话里话外都向着我,婆婆气的直骂娘,可在这里她不敢动手,当着自家弟弟的面,更是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最终,婆婆和莫凡拖着一行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不过临走前,大舅妈还往我手里塞了五百块钱,说以后要是有什么内幕,别告诉老二,他们家事多,又小气的很。
她还说不管以后我跟莫凡是什么关系,她都是我的亲人,以后有什么事她给我撑腰。
我“发自肺腑”的谢谢她,她像个慈祥的长辈一样,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多吃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我抱住她,“哭”的特伤心。
等她走了,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独自出了警局。
天已经黑了,暂时不想回家,于是上了公交,坐到终点,又往回坐。
兜兜转转到了北区,我才下车。
凭着记忆从小路里来回的穿,想着能不能寻觅出些许小时候美好的回忆,可走着走着,回忆没看到,我却迷路了。
心情说不上好坏,反正无论怎么走,总能走出去,可出去的世界,仍旧对我如噩梦般存在。
肚子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开始乱叫,我自嘲的随意找了个街边小摊,要了份麻辣烫,多麻多辣。
这里的东西不算干净,但对于我来说能有个坐的地,能有填饱肚子的东西就已经不错了,因为不知道哪一天我连这个都吃不起了。
只是这味道确实够麻够辣,汤水滑过我的食道,有点疼,疼的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
吃了差不多一半,我旁边坐了个人,我没抬头,还吃着,直到他拿着手帕扭住我的鼻子。
我一呛,差点把嘴里的东西都喷出来。
抬头看了看,我整个人忘了动作。
“看什么看,使点劲。”
我恶狠狠的用了用力,鼻子通畅了不少,没再说话,继续埋头吃。
“你可真恶心。”他笑着调侃我,把手帕放到桌上,随后冲着老板喊着,“老板,给我来一份,照旧。”
“好嘞。”
老板回的挺溜,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
“别着急,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他温柔的冲着我笑,说话的语气温柔的不成样子,我僵着身子,连头都没抬,头几乎全部埋进了碗里。
“小宸啊,你要的麻辣烫,不麻不辣,我还给你多加了几个丸子。”
“谢了,张叔,不过今晚有雨,您早点收摊。”
听着他俩的对话,我吃东西的动作有了停顿。
霍司宸,真是谜一样的男人,你说他是普通人,他却是拥有巨大财富的公司总裁,你说他是上位者,他却像个普通人一样,也吃路边摊,还跟商贩打的火-热。
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一个人要是真饿了,混着土也能吃,我当时还以为是说着玩,看来他小时候是真的吃过苦,只是后来发达了,成就了如今的他。
“怎么不吃了,辣着了?你说你这伤口还没好呢,还敢吃这么辣的东西,来,吃我这份。”
他主动把碗推倒我面前,随手就来拿我的。
我立马回神,一手薅住,赌气似的端起碗就往嘴里塞,最后麻辣烫被我吃的一干二净,连汤渣都没剩。
“哈哈,怎么,你这是记仇了,拳头攥的那么紧,你这是打算再跟我去警局玩一圈?”
他主动提起警局的事,语调温润,红唇微勾,轻松惬意的样子就如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可是我爸死了,虽然他不是始作俑者,但却因他而起,这事在我这,过不去。
我憋着气,却笑着跟他说:“霍大少爷,您若是感觉无聊,我电话借您,我相信一个电话就能有成千上万的人涌上来给您解闷,我就一普通人,脑子里全吃喝拉撒那些小事,不懂情趣,更不会伺候人,没什么意思。”
“可我偏偏觉得有意思呢?”
霍司宸轻咬着字眼,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如果说莫凡是病毒的话,如今的霍司宸在我眼里就是瘟疫。
我猛然站起,从兜里掏出钱,拍在桌子上:“老板,算账。”
转身想离开,霍司宸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我今天正好没带钱,你再请我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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