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说的这些让人联想挺丰富的,可她说的挺平淡,就像在跟我谈论今天天气很好一样,不带任何情绪波澜。
除了笑,就是笑。
后来她又喝了一口粥,只是皱了皱眉,似乎不喜,最终索性拿着勺子,在粥里胡乱搅动。
确实,这粥不怎么好喝,跟昨晚一样,带着股焦糊的味道,是霍司宸的杰作,她不喜正常,可她没说出来。
我自己也喝了一大口,想到霍司宸,问她:“琳姐,霍司宸为什么不会再接触女人?”
她搅动粥的动作停了,过了几秒钟才开口:“几年前因为一个女人,他最好的......”
说道这,她又停下了。
“他最好的什么?”我突然特别好奇。
按照之前我的接触,霍司宸应该并不排斥女人,甚至很多次跟我聊起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都挺兴奋的。
可孟琳突然提起这事,应该不会无中生有。
“你看我,小汐,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去了,怪不得逸轩总不喜欢让我出来。其实那事都已经过去八年了,我想司宸一定也不想再被提起,他现在能这样,挺好,我也算安心不少。”
我有些失落的退回身,依靠在椅背上笑了笑:“也是,谁还没个曾经呢?”
我没追根究底,她不说,自然就不会再说。
但是我总感觉她是特意提起,因为在我问她的时候,她虽然极力掩饰,可仍旧掩饰不住的将勺子攥紧了几分。
气氛有点尴尬,为了缓和,我又问她:“琳姐,你和白总是怎么认识的?”
恋人之间,总该有些单纯的美好回忆。
其实我是真的只是想缓和气氛,可她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我吓坏了,忙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缓了缓说:“没事,就是突然胸口有点闷。其实我跟逸轩认识很久了,那会他也就十五岁,有一次我弟弟跟他打架,两个人一起被抓进了警局。
警局通知家人,我父母忙,所以是我去的,当时看到逸轩鼻青脸肿的却一副谁也不怕的样子,感觉挺有意思,就一并让律师帮忙保释出来。
不过我当时不知道他是白家的人,就想着怎么没人去接,对了,听逸轩提过,我弟弟你应该也认识,他叫孟哲。”
孟哲?
我惊得砰的一下站起来:“你是孟哲的姐姐?”
怪不得,我早该猜到的。
都姓孟,还出现在同一张照片里,白逸轩和霍司宸、孟哲关系都不错,在加上两个人的长相,细看起来,确实相似。
“是啊,我那个弟弟从小就爱打架,三天两头的就往警局跑,不过逸轩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别看他现在成熟而稳重,小时候也淘的很,眼睛长到头顶上,那次之后,他又跟阿哲打过几次,好像是因为争女人。
你说好笑不好笑,才多大的人。”
我勉强笑了笑,看来孟琳不知道白逸轩这样是为了生存。
如果他从小就优秀懂事,样样出类拔萃,白若芯不会让他活到现在。
“不过后来我知道了,他其实不是傲气,只是喜欢把一些东西埋在心里,不太会表达,跟阿哲正好相反。从小到大,阿哲看到喜欢的就挣,看不惯就打,到了现在也还,哎......”
她叹了口气,手里搅动的动作又重新开始。
其实我知道她在叹什么气,作为富二代,孟哲这样的其实算常态,有个有钱的爹,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惹是生非,如果不是她亲口告诉我,我还真是想象不出同样的家庭,竟然有养出两个性格如此截然相反的姐弟。
刚想继续说别的,我手机突然响了。
我跟孟琳说了句我接个电话,就走到沙发边,把手机拿了起来。
是彭子阳的。
我有点犹豫,他跟诺言之间的事情我不想掺和太多,可他一直打,貌似没有放弃的趋势。
我看了看孟琳,她一直面朝我这个方向笑着,我深吸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接起来。
只是还没开口,彭子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很急,但是音调很虚弱,还带着哭腔,“安景汐,你知不知道诺言去哪了?”
握着手机的手猛然一颤,我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直接挂了他的电话,我拨了诺言的号码,显示关机。
我又打了几遍,仍旧是无人接听。
怎么会这样。
这时候彭子阳的电话就挤了进来,我慌乱接起,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手机为什么关机?”
彭子阳给我打电话,必定是知道什么。
“你也不知道吗?完了,她肯定出事了。”
“诺言......诺言怎么了?”
“她昨天过来找我,问我要辉哥的电话,我告诉她后她就走了。我担心她,从昨晚开始就给她打电话,可手机一直关机,我早上去问辉哥,他说他是接到了她的电话,可根本就没见到她。”
我吓的电话差点没捏稳。
诺言去找辉哥了?
那个变-态男人?
我真后悔,我昨天就该给她打电话的,诺叔叔卷着钱跑了,她知道了该多伤心,所有的债都压-在身上,她又该多绝望。
可她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却要自己去找辉哥?
快速走到孟琳身边,我跟她不停道歉,我说我现在要离开,她关切的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跟我说白逸轩一会就到,要不要他帮忙。
我拒绝了,白逸轩身份特殊,跟辉哥,他不合适。
“那你赶紧去吧,路上小心点,事情解决了能给我打个电话吗?我会担心……”
“好。”
要了孟琳的电话,她说等白逸轩过来接她。
我没怀疑什么,赶紧出了门。
彭子阳一直没挂我电话,等我出去,他慌乱的问我到底怎么办。
他说他只是辉哥公司的小职员,因为老乡的关系才收到特殊照顾。
因为前几天喝醉睡错人的事,辉哥已经把他辞退,没打他就算给他面子,而这次,辉哥直接找人打了他一顿,根本就不跟他说实话。
他也是上午去找辉哥的时候听他说,我跟辉哥认识,这才给我打电话,求我去问问辉哥,他担心诺言。
“彭子阳,你要是真关心诺言,之前就不应该那么对她,你不觉的你现在的担心太晚了吗?”
我气的心里憋闷,骂了他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可是辉哥告诉他,我跟他认识,他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我不敢掉以轻心,已经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跟这些人抗衡,万般无奈,我打给了霍司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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