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姬都没靠近陈溪,就被陈溪一脚卷出去了。
跟着菊姬一起来的一众女侍都惊呆了。
陈溪踹出去后,自己也是颇为得意的。
种田文打打杀杀,宅斗文绵里藏针唇枪舌剑,在宅斗文里打架是崩人设的——但她又没有背着销量的报复,崩人设又怎样!
看着不爽,揍就完事儿了。
雍王“恰好”路过,只想看那女人服软了没。
刚进侧院,就看到一坨粉,从那扇乍小的门内飞了出来。
雍王心头一凛,定睛看是菊姬...
忙不迭闪身入边上的灌木从中,不让菊姬看到自己。
【大大,我检测到烟熏肠过来了,就猥琐地躲在院里偷看。】剩剩在陈溪的脑中适时提醒。
陈溪听到心机肠过来了,马上提高音量,给自己加戏。
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雍王只听小屋里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王爷罚我扫侧院我认,可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你们打我骂我羞辱我,是欺负王爷看不到吗?”
被踹飞的菊姬坐在地上:..?
跟着菊姬的一众女侍:...?
众人的头上,齐刷刷地浮现一排问号。
打她骂她羞辱她...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难道不是她先动手打的人?
雍王黑眸一闪。
看前方的菊姬眼里也带了几丝杀气。
菊姬被搀扶起来,不敢再进去与那野蛮失心疯对峙,指挥手下女侍。
“你们还愣着做甚?给我教训她!”
那些丫鬟婆子们不敢上前,陈溪把椅子抓起来了,谁敢上就削谁。
不光是菊姬等人震惊,沉寂许久的原主也传来一丝丝的诧异。
非常规操作,宛若宅斗里的一股泥石流...
陈溪收拾菊姬时,还不忘在脑子里给原主洗脑。
“你那男人就在外面,却忍着不进来,知道为何?他的心里,有一盘巨大的棋,你比不过大局。”
宁愿看着自己心仪的女人被欺负,也不肯站出来。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可留恋的。
菊姬见一群丫鬟婆子都不敢动手,便下了狠命令。
“她不过一个失势弃妃,王爷早就不管她的死活,都给我上!”
那些丫鬟婆子不敢违命,里面叮叮当当。
尤姒一人,被那么多丫鬟婆子刁难,想必很是凄凉。
雍王脑中浮现出她被围攻的画面,殊不知,里面的情况恰好相反。
雍王手握成拳,捏紧又松开,泛白的指尖抿紧的唇角,眼里的不舍转瞬即逝。
目光沉滞,压下心底的不舍。
顾全大局,她今日所受的委屈,等他完成大业后再来偿还。
风卷过庭院,落叶在地上打了个旋。
男人转身离去,悄无声息。
陈溪接到剩剩的报告,知道烟熏肠走了。
抬脚踩着她面前的婆子,“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再来招惹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菊姬被陈溪野蛮举止吓得冷汗涔涔,陈溪拍拍手,她脚边躺下一片。
都是被她揍得爬不起来的。
“你...?”菊姬瞠目结舌地看着陈溪跨过地上那一片,向她稳步走来。
不由得退后一步,忌惮地看着陈溪。
陈溪伸手,揪住菊姬的衣领,飞扬跋扈道。
“有多远滚多远,趁着我没发火前。这个...”陈溪顺手从菊姬头上,拽下一支看着宝石最大的簪子,尖锐的尖端在菊姬水嫩的脸上划过。
冰冷的质感擦过皮肤,引得菊姬战栗不已,惊悚地看着她,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这一刻,尤姒宛若地狱来的索魂恶鬼,看在菊姬眼里更是暴戾恣睢。
“再敢过来烦我,我不敢保证你这小脸还是完好无损的。滚!”
菊姬仓皇离去,陈溪握着菊姬的簪子,负手而立。
等人都走远了,陈溪才缓缓地把视线挪到簪子上。
【大大,你就不怕她过去跟渣王爷告状吗?】
“我还就怕她不去。”
陈溪把菊姬的簪子扔在台上,压着她那副没画完的画。
“她不仅会告状,她还会跟烟熏肠矫情,说我被鬼附体了,以一敌五,这般武力可是原主没有的。”
【...知道你还?】大大这是玩够了,想提早变成肉泥离开?
陈溪冷冽一笑。
对付这种多疑的男人,就是要这样收拾他。
天气真好,她要出去散散步。
菊姬出了侧院,直奔书房。
雍王从侧院归来,眉峰紧锁,心中堵着一口气出不来,提笔半天却心不在焉,直到书房外传来女人嘤嘤的哭声,他才从恍惚中回神。
却见雪白的纸上,一团墨渍。
像是自己平静的心湖上,染上了一抹叫做“尤姒”的涟漪。
“王爷,菊夫人求见。”无心进来回报。
雍王搁笔,淡道,“何事?”
“说是在尤夫人那受了委屈,说是尤夫人不仅出手打伤了她,还夺了她的金簪,她身边几个女侍也多有伤,您看——”
无心顿住,不敢再说下去。
雍王伸手将空无一字只有墨团的纸揉成一团,扔至一边。
无心跟随他多年,知这已是王爷盛怒下的表现,忙退了出去,对着跪在地上哭泣的菊姬劝道。
“王爷此时正忙,夫人的诉求王爷已然知道,夫人请回。”
菊姬停止抽泣,木讷地看着紧闭的木窗,他竟然不见自己...
“尤姒她似是中邪,于王爷的仕途不利,我要见王爷!”
无心想到王爷揉纸团的动作,心头一颤,看向菊姬的眼带了些许的同情。
只是嘴上却还要故作恭敬谦卑道,“夫人休要为难我这个做下人的,请回。”
菊姬没扳倒尤姒心有不甘,还想继续闹下去,跟着她的嬷嬷忙拽拽她的衣袖,对她摇头。
菊姬这才不甘地起身,瞪了眼无心,这才领人离开。
无心摇头。
菊夫人美是美矣,可惜过于愚钝。
“无心。”王爷的声音传来,无心忙小跑过去。
“去侧院。”雍王看似专注地书写,漫不经心道。
“哪个...侧院?”
对上王爷冷冽的眼神,无心马上会意,“我马上差人过去。”
“你亲自去。”
“是。”
不多时,无心带着菊姬的簪子和陈溪那张未画完的画回来了。
“奴才见这簪子压在画上,一并拿了回来。”
雍王接过画,画中深意灼痛了他的心,看到风筝上那蝇头小字,更是拧紧了心,刺痛了眼。
凄惘徒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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