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吃药,白岫便想起自己把药倒掉的事情,顿时有些后悔。
早知道她就把那药喝了才对,要不然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除了卯日后的那一场意外,我已经很久没有生病了。现在才明白过来,病来如山倒这句话是真的。”
原本她还想着若是生病了也不碍事,自己身体这么好只要不晕过去她还是能和平常一样,可当这病开始严重的时候,她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而且反应还迟钝了不少。
唐玉见她这般也是有些心疼,“洛洛现在还没回来,但我知道她那里有治风寒的方子,回头我给你拿过来,让元青或是宣离拿去医馆里抓药吧。那些方子虽然不能彻底治好你,但最起码还能让你舒服一些,等到洛洛回来了你再让她看看便可。”
白岫一听她要去洛洛屋里取药方,顿时想起几天前她在手上瞎抹药导致手指又红又肿的事情,便惊慌道:“你是认真的吗?这一次我可是要把药吃进肚子里的,不是像你上次那般随便抹抹就行。若你拿错了方子,我可能就不是手指红肿那么简单了,万一就这么交代过去了,那我可太冤了。”
唐玉见她因为上次的事情而不相信自己,便无奈道:“这一次你放心好了。洛洛时常帮人治风寒,很多人都会慕名前来找她。她有时候会出门不在府里,便写好了一些应急用的方子放在屋内,并告诉了我她放在哪里,还跟我仔细说了什么样的风寒应该用什么方子,好让那些慕名前来的人都能拿到一张方子救救急。所以大姐姐,只要你把你的症状说清楚,我就能把方子准确无误地带给你。那方子虽说治标不治本,但也能让你舒服一些。”
白岫还是有些不相信她:“你真的行吗?”
唐玉拍着胸脯保证道:“这种事我经常做,所以我可以用性命担保,一定会给你带来最正确的方子的。”
白岫见她这一回有着十足的信心,虽然还是有些不大相信她,但也不好打击她,于是道:“那你有空的时候给我带过来吧。”
她热心帮助自己也乐意接受,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等她把方子拿来之后她要找几个大夫问问里面有没有不对的地方才让他们去抓药,免得这丫头一不小心给自己带来毒药的方子,没治好病是小事,可要是把自己毒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唐玉以为她相信了自己,便高兴道:“没问题。”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白岫才突然想起来她今日怎么过来了呢?
“话说回来,你今日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你不是说趁你哥不在要好好跟左愠相处相处,趁热打铁的吗?”
唐玉倒是没藏着掖着,直说道:“今日他的表弟请客呢,说是想认识认识我。我原本是不大乐意的,但一想到他是左愠母亲的侄子,才勉强去见见。这不聊了许久觉得没意思,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而且直到今日我哥和洛洛都没回来,我觉得在府里待着没意思,便来你这了。”
“那你怎么不把左愠也带走?这样的话不就有意思了?”
一说起这事,唐玉也是无奈:“我和左愠能相处的时间多着呢,他表弟从嘉阳城大老远跑过来为他贺寿,如今就当给他们兄弟二人相聚的时间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我这好好待着吧。不过我先说明啊,若是我们大家忙起来顾不上你,你可不许埋怨。”
唐玉点点头道:“那是自然。我倒是觉得,就算你们把我晾在一旁,也比方才那种情形好上不少。”
白岫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些疑惑,难道她和左愠的表弟相处不愉快?“这是怎么了?是左愠的表弟惹你不快了?”
唐玉见她问起这件事,便解释道:“那个人叫祝运年。你还记得之前左愠寿宴的时候,我说左愠身边的人看上去不是个善茬吗?”
白岫回想了片刻,才想起来确有其事,于是道:“莫非这祝运年就是当时和三公子说话的那个人?”
唐玉认道:“就是他。寿宴时我不认识他没见过他,我便觉得他不像是什么好人,今日一见更是觉得他不是善茬了。”
“这话何解?”
白岫听她如此说便好奇了起来,倒是把对少真突然离去的疑惑拋到了脑后。
唐玉解释道:“起初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一开始觉得他不是善茬所以有点不喜欢他罢了。后来左愠不管和他说什么他都像是没听见的一般,只顾着笑嘻嘻地和我说话。而且他看着我的眼神......我觉得很奇怪。”
若只是无视了左愠的话,她倒是不会怎么放在心上,毕竟那是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事,她最多也就当他没礼貌罢了。
可是后来他却一直上下打量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什么宝贝一般,只让她觉得不舒服。
白岫倒是来劲了,好奇问道:“奇怪的眼神?如何奇怪?”
唐玉道:“就像是猎人看见猎物一般的眼神。”
言罢,她还环顾了四周一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说道:“喏,就像那个人一样,直勾勾的,死盯着不放。”
白岫顺着她的手看去,只见那男人虽然在吃着茶点,可双眼却一直在打量他隔壁桌的一个姑娘,似乎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虽然白岫并不会在意一个客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看见那男人此刻的表情,她却在心里生出一股恶心的感觉,不由得皱眉道:“这表情可真让人难受。那祝运年真的是这样看着你的?”
唐玉连忙点头道:“就是这样的,所以我才找了个借口跑了。”
言至此处,白岫却是疑惑起来,“那左愠呢?他没注意到自己身旁之人的异样吗?他就任由那个人这般看着你?”
“他注意到了,还问了那祝运年,问他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可那祝运年哄他说,他小时候有一次遇难了好像是我救了他,他想确认确认才会这般看着我,他并没有什么恶意。这就算了,其实真正让我生气的是,左愠那块木头竟然信了这样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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