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被从虚空之中“拔”了出来。
在Rider的面前,一面“城墙”自无中伸出。
Lancer的枪头刺向那“城墙”,却连刺进去都做不到,枪尖刚触到便滑向了另一边。
“……!”
“城墙”从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延伸,将Lancer往后推去。
Lancer落回了地面,他再次抬头——
那被召唤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城墙”,而是一辆战车,一辆在四面都竖着城墙样子的护壁的大型战车。
“这里即是……特洛伊!”
在那战车之上,Rider满是指挥官的气度。
他挥动手臂。
战车没有马或者牛来拉动,从外面也看不清是以怎样的轮子支撑,却随着Rider的振臂而运动起来,朝Lancer冲去。
是闪电?还是狂风?战车狂奔,掀起一阵巨响。
赫克托耳并不以乘车战斗而闻名,也就没有什么留下名号的著名的战车,更没有可以作为宝具使用的坐骑。
但是,他有着倾尽一生保护之物。
特洛伊。
他总是常常站在城墙之上。
有时他是往外看着,观察敌军的动态,琢磨广阔土地的地形。制定战略,谋想计划,抓住机会便主动出击,没有空隙可钻便死守防御。
有时他是往内看着,观遍自己国家百姓的疾苦,思考如何才能拯救。政治也好,军事也罢,他总是想着该怎样做才能护卫住这国家。
在数年的守护中,特洛伊早已成为他心灵中组成最大的一块碎片。对他来说,特洛伊早已超越了祖国所能代表的意义。
所以,于此地,带给他力量的,便是名为“特洛伊”的城池。而城池,则浓缩为了战车。
这也便是赫克托耳为何能作为Rider的缘由。
战车所过之处只留下一片灼烧之痕。
但是,Lancer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打败的对象。战车撞来,他也能很轻松地躲开,即使先前所处之地变为焦黑,他也不会受到这伤害。
“……只是麻烦了一点。”
虽然嘴上说着这种话,表情却暴露了他感到棘手的事实。
“这家伙也不打个招呼……”
藤井有人依然躲闪着种田遥的光束炮击。
虽然光束的威力和准度都很厉害,但每次发射都会存在一定的间隔时间,而藤井正是趁着这些间隙在掩体间来回切换着。
对方的耐性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不会等到自己冒头再开炮,这给了他实施这一缓敌之计的先决条件。
然而,Rider刚刚解放战车,他便感觉到了体内魔力的飞速流逝。
这宝具的耗魔到底是有多可怕啊?
看见战车朝这边飞来,藤井有人招手喊道:
“Rider!”
“哦!”
战车靠近,Rider一把将藤井有人拉上战车,从地面离开到了空中。
种田遥的光束炮击于此时又开了一炮,光束打在战车上,却没能伤到战车半分毫毛。
“怎么回事,Lancer?”
看着Rider和藤井有人以及他们乘上的战车,种田遥以念话问道。
“对不起!我马上就解决!”
Lancer眉头紧锁,再次向飞翔于空中的战车跃去。
而被拉上战车后,藤井有人回头一望,然后马上看向Rider,问道:
“感谢。Rider,有办法处理掉Lancer吗?”
Rider已经在刚才驱动战车的时候将长枪捡了回来。
“嘛,虽然不会被他干掉但是现在要干掉他还是有点困难啊。比起Lancer,还是对御主下手吧。”
“这样啊。”
在车上的平衡有些不稳——战车可以飞,重力可不会消失。藤井有人把身子压低来把握住平衡,眼角的余光看见种田遥依然发射着光束,只不过被战车四周的防壁给护住。
“……我有一个主意。”
藤井有人向Rider讲述了自己的计谋,Rider仔细地听了之后,点点头。
“就这样……”
然而,他还没说完话,Lancer的身姿就已经又出现在了眼前,战车的侧面。
因为藤井有人的话让他的注意力稍微被打散,而没有发现Lancer的行动。
“唔!”
Rider抄起枪来。
“龙胆枪绝·千军辟易(天涯海角无对)!”
Lancer再次释放了宝具,朝着Rider刺去。
若是提早注意到了他的行动还可躲开,但如今已经没有躲避的机会。
枪自然又被战车的防壁挡住,但是这毕竟不是普通的攻击,而是蕴含了诸多信仰与神秘的作为英灵的特征的宝具,即便是心之壁,也不能完全无视这终极的一击。
“嘭!”
战车并没有被突破,但却被这一击给轰击到彻底失去了平衡,于空中像棒球一样被一枪朝地面坠去。
确实也如同流星一样,战车重重落至地面。
灰尘与泥土都被溅起来,掀起一面泥墙。
Lancer不会放弃机会,他立马又朝那里冲去。
泥墙没有被打破,看来,Rider和他的御主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了。
这样的话,便会结束了吧。
种田遥看着那边的情况,这样想到。
虽然花费了大量的魔力,但如果结局如此的话,还算是圆满。
就这样结束了吗?当然没有——
“啊啊啊啊啊啊!”
从另一个角度,呐喊声传来。
“!?”
种田遥看去,是藤井有人拿着“狙击枪”朝自己冲了过来。
于此同时,泥墙也被打破了——战车已然出现了裂痕,身处之中的Rider的额头也渗出血液而将他的一只眼睛盖住。
他正面碰上的是状态依然还能称为全盛的Lancer。
啊。
真是吃惊。不过,虽然没有死,也只是强矢之末了。
“……”
像这样冲上来,和送死没有区别。
种田遥便将炮口向冲来的藤井有人对准过去。
光束要发射了。
藤井有人明白这件事,却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
种田遥仍是面无表情。
——
光束射出。
然而,藤井有人并没有因此改变他的表情。
因为他等待的正是这样的时机——
从他的手中,有什么被掷出。
那是本来用来捆绑他的“狙击枪”的布,鲜红而又宽大。布在藤井有人的正前方张开,光束则击于布上。
布被击穿,藤井有人这有限的障眼法也就到此而止……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光束并没有射穿布,却是像将光束吸收了一样,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
这布叫做“圣骸布”。
圣骸布的作用有着这样的作用:遮断魔力、防御物理伤痛、提高对魔力。
于是,种田遥的礼装射出的魔力束不带遗留地被这圣骸布给抹消得一干二净。
这就是藤井有人的计谋:让对方大意,然后靠着这相性让光束不再有作用,再靠近并击杀作为御主的种田遥。
作为输出手段的光束已经解决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
对鞋与裤子的布料施以润滑的魔术,藤井有人单膝蹲下,整个身体却还是按照奔跑的速度于地面滑行。
布扑过去,将礼装的“炮口”给盖住了。
这样的话就变换形态将布给挪开的同时挡住即将到来的攻击——
种田遥急忙念出咒语:
“第四枚……”
她没有念完。
因为,在念完这咒语之前,她就已经看见了从侧边滑来的,藤井有人手中狙击枪的枪口。
而那枪口,射出弹丸。
弹丸无情地射入种田遥的头颅。
血浆炸开。
藤井有人成功了。
深蓝色颜色的礼装随着主人的死去而破碎。
没有了头颅的身体失去了站立的力气,先是膝盖跪倒,随后则是整个身体都倒在了血浆之中。
刚才还能叫做少女,现在却只是一具无头尸体。
“唔!”
Lancer的动作也随着猛地停住了。
“看来成功了啊。如何?失去了御主的滋味?”
见Lancer的行动停止了,Rider也退后几步,把枪撑在了地上。
就像是在宣告“我已经赢了”一样。
“是吗。说得也是,那么也该撤退了。”
轻描淡写地,Lancer将枪收了起来。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的悲伤,完全不像是失去了御主的样子。
失去了御主,又没有“单独行动”一类的技能的话,从者是不能保持现界的。
“……你的真名是赵云吧?你不是很忠义的吗?怎么,御主死了反而无所谓了?”
Lancer看着Rider。
他却是摇摇头。
“为什么会觉得吾主已经死了呢?因为那副肉体吗?”
“什……”
这是没有想到的情况。
Rider意识到了关键之所在——
“她现在已经在召唤我了,下次再战。”
“切,别想跑!”
Rider的长枪朝Lancer刺去,却晚了一步。
Lancer后退的速度实在是太快,Rider无法追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Lancer从视线里离开。
藤井有人跑过来,手中抱着“狙击枪”和圣骸布。
“怎么回事,Rider?失去御主的话,Lancer不应该就此虚弱化然后消失吗?”
“……常理来说是这样。”
“那为什么……”
为什么Lancer还能那么灵活地行动。
“Lancer的御主……绝对不是人类。”
Rider如此回答。
月色皎洁。
冬木市的圣杯战争,由此时跨入了第四日。
没有任何事情在这一日得到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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