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认为沈晓雅轻易被何乐乐炸出来真话是愚蠢,那是大错特错。
人在急切冲动的时候,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不是有句话叫做,冲动是魔鬼嘛。
现实中,话赶话说漏嘴的人不要太多哦。
“你……”沈晓雅脸色乍青乍红,被众人集体鄙视,仅有的一点羞耻之心被无限放大,整个人如同放在了火上烤。
何乐乐突然来了兴致,好暇以整的坐下,很想看看这臭不要脸的女人能无耻到什么程度,还能使出什么招数。
围观者们也目光灼灼,虽然还弄不清楚到底谁是正室谁是小三,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两女争一男”的撕逼大戏的期待。
看热闹嘛,谁管真相是什么,够精彩够刺激就行。
果然,沈晓雅没让大家失望,最开始的惊慌失措之后,迅速恢复冷静,眼珠子一转,低头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颇有几分梨花带雨的娇态,欲语还休,“何医生……”
何乐乐嗤笑,还以为有多少能耐呢,来来回回都是这一套,装无辜扮可怜,还白莲花上瘾了,没劲。
尤其是想到丝巾后面狰狞的伤疤配合着她娇羞表情的怪样子,顿觉素然无味,心中犯呕。
她抽出两张红票放在桌面上,对人群中招手,“服务生,结账。顺便,麻烦帮忙轮椅推过来。”
小包厢地方窄小,进去之后,她的轮椅请服务生寄放到别的地方了。
“好来,请稍等。”
“肖先生,麻烦帮忙接晓乐出来,我等在门口等你们。”
肖泽担心她独自一人会被沈晓雅伤害,道,“我推你一起去接晓乐吧?”
何乐乐想了一下,点头,“也好。”
她现在行动不便,万一沈晓雅那疯子给她来几下,就算事后报了仇,那受过的疼也没办法消失,只能白受。
好汉不吃眼前亏,明知道某些极品奇葩发疯起来不是人,她没必要让自己立于危墙之下。
“我扶你?”
“好。”
彻底无视,是对沈晓雅最犀利的还击。
你不是爱装嘛,继续啊,我们看不到;你不是爱哭嘛,使劲哭,别停,反正我们听不到。
媚眼抛给瞎子看,那还有什么意义。
沈晓雅恨的不行,眼见何乐乐要离位起身,居然扑通一声跪下,猛抱住她的双腿,“何医生,我的脸变成这样,你也有责任的,你不能不给我治!”
她背对众人抬头,盯着何乐乐双眼,无声的吐出几个字,“云沐扬!别逼我跟你们死磕!”
意思是说她脸上的伤跟云沐扬有关。
同时,一把锋利的美工刀出现,紧贴着何乐乐小腿,她眼神极其挑衅,明显在威胁,只要何乐乐敢说个不字,她一准不管不顾的先伤人!
何乐乐今天穿的是飘逸的长裙,美是美了,也帮助沈晓雅掩护了,以至于大家都没发现她手底下的小动作,就连肖泽同样也是。
但他看出了她眼中的不怀好意,怒道,“沈晓雅!你这像什么样子,起来!”
不是嫌她丢人,是怕何乐乐难做。
“我是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吗?”她讽刺的看他,眼神因爱而恨,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娇柔委屈,装给看不到她表情的众人听。
“我在跪求何医生,求她治治我的脸,我知道,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肯定不会再喜欢,我也不忍心耽误你找寻新的幸福,只要何医生能治好我,我愿意……”
“……成全你们!”
这些话说的似是而非、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给人以无限遐想的空间,好似她被两人联手毁了容,逼迫她退出,她为了恢复容貌,愿意忍痛割爱。
当然,最重要的是想表明,男人心不在她身上了,不割爱也不行,所以她尽管退出,却也略又不甘,才会要求横刀夺爱的何乐乐治好自己的脸,并非单纯的是为了脸而舍弃男人。
这些,是被沈晓雅故意误导的围观者理解出来的真相。
其实真正的真相,或许只有何乐乐能听明白。
沈晓雅真正想告诉和乐乐的是,她在肖泽心中柔弱的形象已经没了,脸也毁了,肖泽也不可能爱她,那她干脆破罐子破摔。
如果何乐乐敢不医她,那就两败俱伤,先毁了何乐乐的腿再说!
她已经一无所有,没什么好在乎的了,不怕!
而对肖泽来说,无论爱与不爱,沈晓雅都是纠缠在他身后的女人。
他对她无意,她却死缠着不放,而且不要脸又会装,还有一个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生出的儿子,那是活生生的标签!
五年前她能恶心的乐乐对他决绝放手,远走他乡,五年后,同样可以闹的乐乐烦不胜烦,迁怒与他。
如果沈晓雅能主动放手,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他就可以心无旁骛的重新追求乐乐。
因此,微微意动从眼神中泄漏出来。
沈晓雅最了解这个男人,他哪怕眼角眉梢有细小的变化,她都能看懂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很悲哀,哪怕他的意动对她来说是好事。
因为这种意动,是以他想摆脱自己为前提的!
“没事!没事!”她这样告诉自己,先把脸治好再说,到时候,她想做什么,谁能拦的住!
“何医生,我求您了,我愿意放弃爱的人,求您把我的脸治好吧!”
沈晓雅口中哀求,双眼却在冷笑,她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与坐着的何乐乐平齐,似乎这样,就能保住她不屈的尊严。
何乐乐笑了,无视紧贴在小腿上的冰冷美工刀,“你这样的表演功底,不去演戏真是太可惜了。”
“好了,我也懒的跟你争辩什么,你暗示我是小三也好,让人误会你才是受害者也好,都无所谓,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是。”
她俯视沈晓雅,笑的春花般灿烂,“我就是不帮你治,你再会做戏也没用。你奈我何?”
一会降十力,软硬不吃,拍翻阴谋诡计就是这么简单。
“你……”沈晓雅真想捅她几刀,但忍住了,又开始哭求,“何医生,你行行好吧,你已经夺走了我的男人,难道连我的儿子也要夺走吗?”
她留给众人瞎想的时间,背对着大家的脸却狰狞冷酷,以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微弱声音道,“别逼我废了你!”
为了证明她不是吓唬人,手中的刀猛然用力,去划何乐乐小腿!
等肖泽发现异常的时候,已经晚了!
血,顺着她洁白的腿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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