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上挺挺清纯无害的,想不到,骨子里这么媚。”
“……”
“试过被女人强上的滋味吗?”路西法部一旁的保镖。
车内的保镖,一致摇头。
“既然你们都没试过,我只好身先士卒了。”路西法朝关心妤慵懒地摊开手,“来吧。”
“……”
鬼才会对强上他有兴趣!
关心妤气得不行,真想一巴掌狠狠煽过去!
如果不是想拿回项链,她根本不会看这个男人一眼!
“刚才那么大胆,转眼就害羞了?”路西法戏谑,突然一推,把关心妤狠狠压向座椅。
关心妤挣扎,又踢又咬。
无奈,路西法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箍着,根本就挣扎不开。
“放开我!你这个人渣!到底想要做什么?”
路西法懒洋洋地浅笑,神情邪魅,“成全你想强上男人的心愿。”
“……”
关心妤双眼喷火,从来没有见过,像路西法这样无耻的男人。
“为什么不动?改变主意,想试试被强上的感觉?”
“你去——”
“聪明的女人,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惹火我。”
低沉嗓音响起的同时,银色的项链,再次出现在路西法的指上。
关心妤神情一紧,就要扑上前去——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路西法把手伸到窗外去。
关心妤咬牙,身体颓然软下,眼神却带着浓浓的憎恨。
路西法喜欢这样的眼神。
倔强、不服输。
“想好了吗?想好了,就行动吧。”他浅笑,成大字型摊开。
关心妤防备地看着他。
半晌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牙,一点一点朝路西法靠过去。
路西法无声等候,似笑非笑的表情,像一只捕食中的猎豹。
关心妤伸手,在路西法健硕的胸膛,缓缓游走……
路西法狭长的眸,缓缓眯起。
她的动作非常生硬,手指头,像冻过一样,硬硬地划来划去,和那些千方百计想爬到他床上的女人一点也不像,完全没有技巧可言。
路西法却激动了。
从来没有在哪个女人身上,尝试过这种感觉。
除了小时候……
路西法垂眸,墨黑色的暗瞳,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这女人,为什么会戴着这条项链?
难道……
她就是自己寻找多年的人?
路西法眯眼。
不。
不对。
她不是。
长得一点也不像。
这女人完全不认识自己——
“她”是十五岁的时候失踪的,尽管过去了十年,也不可能完全不认识自己。
这个女人,不是“她。”
路西法眸光黯下来,看着手中的项链,黑眸忽暗忽明——
五岁那年,他亲手,将项链上的坠子(火玉耳钉),扣到“她”的身上。
除非是死,或者替他生下继承人,否则,耳钉是绝对不可能摘得下来的。
“她”已经失踪十年,根本不可能替自己生下继承人,耳钉却被当成了项链坠子……
路西法手猛然一握,眼神变得阴鸷。
关心妤倒抽了一口寒气,全身僵直,下意识地缩手。
他发现了吗?
发现自己想抓酒瓶砸他?
关心妤紧张,心“怦怦怦”跳得不停,背上全是冷汗。
下颚被用力捏住,传来骨骼“咯咯咯”作响的声音。
死了!
这渣男一定知道自己的意图了!
关心妤好痛,脸色发白,额头不断地渗出冷汗。
她忍着,不敢直视路西法犀利的双眼。
“项链哪里来的?”路西法问,声音冷冰没有半点温度。
没发现……
关心妤松了口气,“没有哪里来,是我自己的。”
“说谎?”
“我没有说谎!项链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是吗?”路西法冷嗤,目光充满了鄙夷。
关心妤不是傻子,看看会看不出来,这目光的意思?
这男人觉得,自己穷、是下等人,不配拥有那么贵重的东西。
他一定以为,她看上项链的价值,去偷、去抢……用肮脏的手段,把项链占为己有,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项链是从哪里来的。
关心妤觉得自己被污辱了,前所未有地愤怒!
胸口,猛地窜起一团火来,熊熊地燃烧着!
项链,是离夜送的。
百分之百,是她的东西。
路西法凭什么用那样的目光看自己?
买不起,就代表东西不是她的了吗?
关心妤咬牙,彻底地火了。
“渣男!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的东西?”路西法讥讽地勾唇,目光冷冽,“你确定还要继续说谎?”
“我没有说谎!项链本来就是我的!”关心妤吼,一巴掌,狠狠地甩过去。
路西法轻而易举地擒住,目光非常可怕,“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
关心妤用力甩开。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项链哪来的?”
充满寒厉的威慑。
他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怕了吗?关心妤毫不畏惧,直直地瞪回去。
“我再说一遍,它是我的东西!”
“哪来的?”路西法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再问。
“我的!”
“哪来的?”
“你聋了吗?我说,项链本来就是我的!
“很好。”路西法眯了眯眼,俊帅的脸庞一片阴沉,“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实话。”
语毕,他看了保镖一眼。
“砰!”
车门瞬间关上。
车子猛然加速,像火箭一样往前冲。
关心妤没坐稳,直接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重重地磕到座位。
关心妤眼冒金星,痛得全身神经都抽起来了。
额头黏黏的,一直有东西不停地渗出来,遮掉视线。
应该是流血了。
好痛!
像有一团火地烧里一样,灼热难当。
关心妤捂着额头坐起来。
车子完全没有减速,在路上飞驰着。
关心妤甚至能够听到,窗外狂风呼啸的声音。
眼前一片昏黑,根本看不清楚,关心妤只能紧紧地抱着椅子,免得再飞出去。
路西法冷冷地看着,黑眸幽暗,没有半分怜悯。
保镖面无表情,像雕像一样杵着,视关心妤为无物。
虽然视线暂时看不清,但关心妤却能够感觉到,他们投射过来的目光——
如此地冰冷,没有一点人情味,让人打心底发悚。
关心妤突然觉得,空气变得好冷,穿过皮肤,刺进骨头。
就像突然被丢进了雪地,身体一点一点失温,从里头,寒到外头……
如果离夜还在,绝对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屈辱。
如果离夜还在,路西法也不会有机会,伤害自己,害她在一夜之间,失去一切。
而她,也不会,抱一袋臭鸡蛋,跑来砸路西法了。
这样的话,之后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如果离夜还在的话……
离夜已经不在了……
关心妤全身冰凉,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不顾一切跳车的冲动。
或许,跳下去,粉身碎骨,才是她最好的结局——
反正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工作丢了、被房东赶出来、在编剧界被唾弃、不停地被记者夺命围堵……
这样过街老鼠一样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关心妤绝望地松开了手,朝车门靠近。
手腕被狠狠扣住。
关心妤抬头,对上如北极寒冰般的俊脸。
关心妤脸一沉。
“放手!”
“想跳车?”
“不关你的事!”
“你是生是死,的确和我没关系。”路西法浅浅一笑。
“既然知道,就把你的脏手拿开!”
“脏手?”路西法低头,看了一眼。
一条干净的湿毛巾送过来。
路西法接过来,擦了擦手。
“满意了?”
“……表面干净,只会显得心更肮脏。”关心妤冷哼,脸色鄙夷。
掩耳盗铃,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说得没错,我的心一片漆黑。”路西法不怒反笑,长指划着她的下巴,“而这样肮脏的我,失控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路西法,收起你幼稚的威胁,对我没用。”关心妤完全不怕。
这世上,早就没有她牵挂的人了。
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不到她。
路西法倚在那里,慵懒地浅笑。
车内的微光投射下来,洒在路西法的身上,幻化出朦胧的光圈,幽然缥缈,仿佛张开的黑色羽翼。
他的表情很淡,却浑然天成地傲慢,如同地狱来的魔王一般。
希腊神话里,路西法是上帝身边最权势的人,因不满被上帝要求下跪叛变,坠落为魔王,成为地狱的主宰,也被称为“傲慢的原罪魔王”。
眼前这个男人,是最好的诠释。
人如其名的地狱之子,目空一切。
他一定用这副模样,威胁过很多人吧。
不过这次,他失策了。
因为,她孑然一身,一个亲人也没有,不可能受他威胁。
关心妤浅浅一勾唇,是庆幸,也是对路西法的鄙夷。
“你笑什么?”路西法狭长的黑眸瞬间眯起,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关心妤扫了他一眼,不说话。
额头不再往外渗血,沾在睫毛上的血也干了,视线清晰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模糊了。
关心妤打量四周,寻找离开的方法。
“劝你把脑子里的愚蠢想法打消。”路西法捏住她的下颚,眸光森冷如箭,“否则——”
“啪!”
关心妤狠狠一掌拍过去,拍掉他的手。
红色的掌印,在路西法的手背出现。
保镖全愣了,不敢置信,关心妤竟然一再地冒犯。
路西法紧紧地盯着关心妤,杀意十足。
车内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有那么一瞬间,关心妤以为,自己死定了。
然而下一秒,路西法又扬眉笑了。
“这么悍?”
关心妤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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