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拿走的瞬间,关心妤如入冰窖,整颗心都凉了!
该死!
是她说错了话?还是她表现得不够镇定?
为什么上官彻一点也不相信?
关心妤挨着小白,手心和背上,全是冷汗,心乱如麻————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上官彻这电话一打,所有的事就都曝光了!
上官睿绝对会追查到底,到时候……
关心妤打了个冷颤,根本不敢往下想。
当下,真的有股逃跑的冲动……
可天生的硬脾气,却让她死倔着,不肯先认输。
上官彻是真的想要打电话确认的。
结果好死不死,关心妤给的手机,是任何电话都打不通的那个!(上官睿给她买的两个手机,长相一样,所以拿错了。)
按了号码,却拨不通,上官彻表情微微一滞,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手机在掌中停顿了五秒,递还给关心妤。
“我送你下楼。”
原来是在试探自己……
刚才真是差点没吓死她
关心妤暗暗地吁了口气,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跟着上官彻离开。
才刚走没两步,上官彻的脚突然顿住。
难道他还在怀疑?关心妤心下一惊,表情却镇定的,“上官先生?”
“关小姐东西都带齐了吗?”问话的同时,上官彻转身进了房间。
关心妤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站在门口等。
上官彻在房间内巡了一遍,发现桌子上还有一支手机,和刚才关心妤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伸手拿起来,翻查记录。
上官彻是背对着门口的,关心妤看不清楚,他具体在做什么,只隐约觉得,他在找什么东西。
关心妤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再次抽紧。
上官彻把通话记录调出来,确定上官睿的确有打过电话,才走出来。
“上官先生?”关心妤看着他,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手心和后背,又开始一阵阵地冒冷汗。
“手机落在房间里了。”
“……谢谢。”
原来真是替自己检查有没有东西落下,不是怀疑。
关心妤微微松口气,跟着上官彻下楼。
她的精神还是紧绷的,省酢趸断有汗冒出来。
幸好是揽着小白,才没让上官彻看出来。
直到坐上计程车,离开酒店,关心妤的精神,才总算是完全放松下来。
*风离夜的专用分割线
同一时间,黑市。
上官睿陷在沙发上,神态慵懒,王者气息显露。
兔女郎几次勾*引,都没办法引得这男人动心,死心了,安安分分地做本职工作,端茶倒水。
一片祥和宁静的气氛。
突然——
“砰!!!”
鼻青脸肿的男人,被拖进来,狠狠惯在桌子上。
盘子、杯子、吃的东西,满地都是,一片狼籍。
兔女郎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淡定地退下去,把门带上。
被摁在桌上的男人,是城市猎人,黑市的常客。
城市猎人分很多种,有赏金猎人、契约猎人、美食猎人、遗迹猎人、音乐猎人、命运猎人等等……
每种猎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专长领域。
眼前这个男人,算是契约猎人,但又不同于契约猎人——
契约猎人是有雇主的,受富豪、名人、政*界*要*员雇用,保护他们的安全,替他们寻找指定的物品。
眼前这个男人,则是游走在各大富豪、政*要、名人之间,替他们处理,不想要的物品。
十年前,天枢就是从这男人的手中,流进黑市的。
难怪之前,他们倾尽一切的人力物力,都无法查到,天枢的消息——
黑市是任何法律无法约束的灰色地带,在这里混生活,最重要的,就是诚信。
只要跟顾客立了契约,哪怕是面对腰斩、凌迟这样的酷刑,都无法套出半点消息。
当然,黑市里,也有不守信用的。
那种人通常死的快——
前一秒消息走露,下一秒立刻就没命了。
眼前这个男人,之所以能够在黑市里混迹这么多年,不仅仅是因为身手了得,更重要的是,口风极紧。
这次能够查到天枢的消息,多亏了亚司叔叔的夫人。
据彻透露,他母亲没有嫁给亚司叔叔前,是黑市最炙手可热的猎人,同时也是猎人协会的会*长——
如果没有帮忙,自己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到,有关于天枢的任何线索。
更不可能,这么快就锁定了目标。
亚司叔叔的夫人,不仅帮他查到,天枢是从这个人手里流出,更查出,天枢出现在黑市的时候,还沾着血迹!
想到这点,上官睿的瞳孔倏然缩紧。
“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不陌生。”一条白色的项链,晃到男人的眼前。
男人微微一愕,随即笑了,“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条项链。”
“是吗?”上官睿挑眉,表情非常冷淡,却散发着一股森寒冰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是真没见过,还是忘记自己曾经见过?”
男人额头微微渗冷汗,但还是否认,“这位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上官睿点头,冷淡地勾一下唇。
姜由走上前来,将一组照片,摊在男人面前。
男人一看,脸色瞬间刷白——
那是他当年,捧着天枢,站在拍卖台,挑选买主的照片!
“还需要我放当年的录影带?”
“你是谁?”男人恐慌了,声音颤抖。
这些资料,是黑市的机密文件,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对不可能曝光在世人面前!
就算曝光,也只会在地位极高的人手里,绝对不可能外流。
而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人,不但拥有当年的照片,还说要给自己看影片……
男人根本不敢想象,他真实的身份。
“天枢从哪里来的?”上官睿问。
“是……一个男人送来的。”男人咽了咽口水,说。
“男人?”上官睿眯眼。是当年袭击他和聆歌的人?
“是的,他是从一个女娃娃的尸体上拽下来的,所以坠子上才会全是血。”
“尸体?”上官睿的目光倏然锋利,手背青筋暴起。
天枢只有在两种情况下,能拿得下来——
一、生下上官家的继承人,二、心脏停止跳动……
天枢被当成项链坠子出现的那一刻,上官睿就已经料到,聆歌当年,一定遇到极为残酷的事,甚至是死亡。
如今亲耳听到,胸口还是一阵狠狠地紧缩。
庆幸的是,不管聆歌当年经历过什么,现在她还活着。
上官睿凝眸,目光重新定在男人脸上。
“是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男人点头,知无不言。
本来,男人是打死也不会说出,当年的情形的——
这违背了他多年来的职业道德。
上官睿却亮出了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男人想到了因怀孕隐退多年的会长。
再看上官睿的年纪,跟会长离开的年限差不多……
男人自然而然,把上官睿想成了是会长的儿子。
于是,就知无不言了。
“对方长什么样子?”上官睿寒着眸问,声音极冰极冷。
逮到那个男人,绝对要让他生不如死!
“这个我不清楚。”
上官睿目光倏然锋利,“不清楚……看来你还需要再吃点苦头。”
话音刚落,压着男人的两个保镖,把男人的手拉出来,压在桌子边缘。
姜由拿着钳子上前来,夹住男人的指甲。
“男人长什么样?”上官睿再问。
“我真的不知——啊!”
男人尖叫,一片指甲,被硬生生地扯了下来,鲜血直流。
十指连心,这比任何的酷刑,都要来得难以忍受。
男人感觉有数十个人,在同时撕扯心脏,疼得脸色雪白,满身大汗,趴在那里气喘吁吁。
汗水不断地滴下来,多得把整个大理石桌,都浸湿了——
和血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对方长什么样?”上官睿冰冷的声音,在幽凉的房间,一圈圈荡开来。
男人困难地吞咽,“我是真的不知道……”
姜由准备夹第二个手指。
男人骇然道,“请先听我把话说完!”
姜由看了上官睿一眼。
上官睿眸光微闪。
姜由立刻会意,“一分钟。”
男人真怕自己十个手指甲都不保,赶紧把当时的情形全说了——
“我是真的没看清楚!当时,那男人一身黑,还戴了面具,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样!”男人说着,又怕上官睿不相信似的,补了一条自己知道的消息,“不过我知道那个女娃娃的长相,也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你们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立刻告诉你!”
上官睿皱眉。
聆歌被接回去的事,除了烈火集团几个人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
来黑市之前,他还专门问了亚司叔叔,说聆歌已找到的事,没有外人知道——
这个男人,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是谁把消息走漏出去的?
烈火集团有内奸?
上官睿危险地眯起眼,“说下去!”
男人详细地形容了司空聆歌的长相——
特征、细节……把他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上官睿听着,眉头越蹙越紧——
男人口中小时候的聆歌,是对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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