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提前排雷
之前想写一个性转番外,但是写了几百字就撑不住了,脑子里全是也总的女装,带入一下也总一米八二的大高个,再想想那张丧气的脸……噗。
因为实在太魔性了,所以边写边笑,出去吃饭的时候因为脑补女装大佬差点喷朋友一脸,然后我就被她就地制裁了【……】被动冷静之后我决定给也总留点尊严【笑出猪叫声】。所以想看性转的小可爱们实在对不住,作者笑点太低脑洞太大写不下去了233.
作为补偿,这个番外会写个前世今生梗。言哥正文里各种帅裂苍穹,所以这次是个小可怜。让也总找回一点当男票的成就感。
设定是一次特殊任务,也总的意识穿到言哥的前世,而言哥无记忆。
乱七八糟的伪修真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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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沈勿言因为震惊而睁大的双眼是王也在丧失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讲真,这还是王也头一回在沈勿言脸上看到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但是这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成就感。
王道长如果那时候还能抬手,估计又得捂着胸口抽凉气:诶呦呦,看给我家小言子吓得,脸都白了,要命。
而这一切都要从十天前说起——
那天下午,两个现充依旧在浪费生命和空气。沈勿言在不出任务的时候是个妥妥的死宅,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追番。而这部番剧她已经连追两天了,每天都处于一种深度中毒的状态,要不是王道长到了晚上就没收她手机,沈勿言估计能熬俩通宵。
但是在正常作息时间里,王也倒不会太拘着她,所以沈勿言抓心挠肝了一晚上,第二天抱着手机就不撒手,追的如痴如醉。
王道长就比较凄惨,除了晚上,被活活晾了两天,饱尝失宠的艰辛。于是某人终于憋不住了,坐在沈勿言后面蠢蠢欲动,先是靠在旁边看,然后搂着看,最后左扭右扭终于把人整个抱进了怀里,下巴往沈勿言脑袋旁边一搁,活像抱了一个大型人形抱枕。
啊,这下舒坦了。
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所以喜闻乐见的,沈勿言铃铛响了。
而这一次的任务不可谓不艰难,地处青藏高原就算了,牵扯到的两界关系也乱成一团。就算沈勿言和王也都没闲着,也花了三天才搞清头绪。
可捋清关系才是第一步,接下来的任务才是重点。其中最让沈勿言头疼的便是这回的任务对象。
阳间那头是位姑娘,没什么特别,就是从小爱研究西藏文化,用她的话说,西藏这个地方对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沈勿言低头瞅瞅她的无名指:诶呦嚯,这回的阴阳结打的是同心结,对面是情缘啊,能没吸引力嘛。
可怪就怪在阴间那头。沈勿言入行十几年,形形色色的生灵见过不少,特别麻烦的关系也不是没经手过。可这回的阴阳结竟然缠在了一块位于地宫的环形石雕上!
这算什么事,跟一块石头相爱相杀吗?
也不是没研究过着石雕的来历,问了天上地下不少文官,给出的答案都是“宿命”二字。
几番周折,终于搞清这姑娘的情缘便在石雕之后,而这石雕连通的地方可不是现世。而是与现世交错的另一个时空。
这就很时髦了,沈勿言啧啧称奇。
这两人的因果颇有传奇色彩,人的轮回转生的确是一件无法言明的宿命。以言灵师为媒介,两人成功取得了联系。他们的故事漫长而又短暂。对此沈勿言除了唏嘘并不做他论。
但该提醒的也要提醒。现实可没有那么美好,这段因果要还是不要都在于自己的选择。留下,那沈勿言收手离开,不留,断路灯燎一下也就断了。
要知道对面是个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同心结在说明此情乃真,可其他的环境因素也都要考虑进去。最基本的就是到了那边,你的三观可能都得重塑一下。毕竟前世就是前世,那些零碎的记忆并不能帮助你迅速适应天翻地覆的世界。
言尽于此,沈勿言不再多说,留她在那考虑了几天。最后不出所料,这凶残的姑娘擦了擦手里锃亮的藏刀,勒了勒跆拳道制服上黑色的腰带,决定到那边找真爱去。
沈勿言瞬间好感爆表,跟那姑娘结成深厚的友谊,只有王道长看着一个扛藏刀一个拧鞭子的俩姑娘满头冷汗。
与石雕对面那位生无可恋的仁兄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心有戚戚与同病相怜。
忙着摆阵送行的四人谁也没注意到王也心口微微的闪光。本应该有所感应的沈勿言不知道为什么,对此毫无察觉。直到那对情侣消失在了石雕之中,意外才突袭而至。
原来这地宫的废墙之中竟然还藏着另一面更繁复的石壁。就在沈勿言两人心神一松时,一道红光冲着沈勿言背后激射而来。
面对着沈勿言的王也正巧看的分明,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沈勿言猛地拉离原地。
与此对应的,王也被那红光打个正着。
沈勿言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提,王也本身倒真没有感觉到痛苦,除了意识逐渐抽离,无法言语外,周身被红光包围之处无一不妥帖,甚至胸口与眉心传来的阵阵暖流让他忍不住昏昏欲睡。
耳边依旧能听见沈勿言略带颤抖的呼喊,王也想要抬手摸摸她的脸告诉她没事,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身体。怀着对沈勿言的担忧,王也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三百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仙魔大战虽然以一种惨烈的形式结束了,但是其造成的影响至今没有消除。
其中最突出的便是遍布沧溟大陆的血葬平原。
这些大大小小的地方不管以前是什么样,从它们成了那场大战的战场开始,最终都会成为一片弥漫着浓稠的血雾的不毛之地。
只要见过血葬平原的人都不会怀疑这名字的真实性。因为这里的确是被仙魔尸体污染成一片血色的地界,想也知道这种地方会滋生出多少怨气,而这份怨气又是那些魔物和魔修最好的养料。
因此仙门百家为了防止灾难重演,除了派大量人力在外围慢慢净化之外,还会组织一些人进入腹地屠杀那些吸食怨气壮大几身的魔物。
这并不是一分好差事。即使屠魔是件积累功德的好方法,百家中也少有人乐意跑进那种地方活受罪。
只因这血葬平原当真是个人间地狱,连土都是黑的,传说到了腹地,一脚踏进去都能踩出血水来。
这种地方怨气弥漫,戾气深重,道行不够的贸然进去,分分钟让你心魔反噬。而且因为这血雾的原因,修真界的正统人士几乎寸步难行,走在里面就像是掉进了一锅浆糊,别提多恶心人了。
再加上这种大补的环境,里面不管是魔物还是魔修都不好对付。
因为这些原因,屠魔的效率很是凄惨。进去两个时辰杀不了几个魔头,出来的时候得花三倍的时间清神静气稳固道心,简直得不偿失。
但是又不能放任不管,所以仙门百家便有人提出一个挺损的招。仙魔大战之前,这两股势力基本是半斤八两,除了那些魔物,修魔之人也算不上少。
虽然在正道的地界见着魔修就得打,但是看对眼这种事谁也拦不住。因此大陆上的确有这种‘混血儿’。
他们的人数极少,一是因为有这种超前意识的年轻情侣不多,二是因为成活率够呛,再加上这种结合为双方所不容,折腾下来也活不了几个。
但是不可否认,这类人一旦活下来就是个外挂,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天赋都很不得了。
大战以前暂且不论,现在他们被发现之后的下场通常不怎么乐观。因为之前那个损招就是聚集这些混血儿以及一些被俘虏的魔修去血葬平原当刀使。
他们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得他们在那种地方毫不受影响,如果再加以训练,杀伤力特别可观。
那群正道人士也不傻,如果被带进来的混血儿是个孩子,那么就从小洗脑再加上禁制,如果年纪大一点或者是魔修俘虏,那控制他们的手段会比小孩子更残酷些。
一开始还有些心比较软的仙人反对,但是耐不住血葬平原的问题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再加上大势所趋之下人微言轻,也就只能闭目不看,图个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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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百家之一,乾钦宗外五百里处,血葬平原。
“师兄,还要多久才能完事啊。再不回去都赶不上领丹药了。”
“哎,宗里换班的人还没来,能怎么办,等着呗。”
两位身着玄黑外袍的乾钦宗子弟,站在血葬平原外围修建的岗亭处抱怨着。
其中那个年纪较小的弟子听到师兄如此作答瞬间苦了脸,知道没有办法后,只能百无聊赖的往平原身处的那片浓稠血雾望去,但是仅仅多看了一会,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有余悸的收回目光。
就在他把视线落到岗亭内时,突然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一面挂满乌黑玉牌的墙。
这面墙上的玉牌约莫有二十个,代表了归属乾钦宗的“人刀”们。这些玉牌除记录了他们的身份代号之外,还浸染了人刀的心头血和一缕生魂,因而也是用来控制他们的禁制。
人刀受伤或者死亡时,玉牌会预警或者直接碎裂。而当他们被放进血葬平原后,玉牌会从底部慢慢亮起,时间越久亮起的地方就越多。
一般为了可持续发展,玉牌亮到三分之二就会被召回。同时上面的数字也会显示他们杀戮的魔物数量。这个数据没什么用,反正杀得再多也不会有人给他们加餐或者奖励。
毕竟是人刀嘛,就算不吃不喝光修炼也足够他们活了。
“师兄!!你快看那个玉牌!我的天!这都快亮完了怎么没人召回啊!这都进去多久了?!”
听到师弟的惊叫声,年长些的青年也猛地一惊,赶忙走过去看:乖乖,不得了,这玉牌三天能亮起一半,中途还会多次召回暂时休息。可这枚玉牌挂在最角落的地方,直到亮完才被注意到,想也知道中途肯定没人召回来。也就是说,这玉牌的人刀至少在血葬平原厮杀了整整六天!
心中一咯噔,那青年赶紧把牌子拿了下来,翻过来一看,果然已经裂痕遍布,最深的一道险些就让玉牌碎裂。
“卧槽!上一波人是瞎吗?!培养一个人刀得费宗里多少心力,残了一个都得挨罚!真是害人不浅!赶紧起阵让那东西回来!”
得了命令的师弟手忙脚乱的摆好阵法,那师兄将玉牌放在阵心之后便退了出去。
随着阵纹依次点亮,岗亭内的气流也被带着盘旋起来,吹得那师兄弟睁不开眼。
而当那狂风散去之后,岗亭内立刻被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年纪较小的师弟放下手后被眼前的惨状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年纪大些的师兄似乎见过不少,反倒冷静的多,快步走上前去查看半跪在阵法中央的人刀。
在看清之后,连师兄都忍不住咂舌:
“啧,搞成这样竟然还有气,这些人刀真是命硬……靠,怎么是这丫头!”
听到师兄的反应,师弟勉强抬头看了过去,但是大概扫了一眼,岁数不大的青年就撇开了视线。
只因为阵法中央的人刀实在是凄惨的可以——
浑身上下被鲜血浸染,分不清哪些是她的,哪些又是别人的。脖子,手脚,所有露出来的部分都草草缠着用碎衣做成的绷带,可即使是这样,这绷带也已经黑红成一片,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尤其是手腕脚腕以及脖子上的厚重铁伽,更是让人忍不住皱眉。
这人刀看起来年数不大,身量也小,大半长发被一根破布束在脑后,但是依旧有很多散开的头发遮住了脸,然后又被血污黏在一起,让人碰都不想碰。
其中左眼位置的绷带可以看出质地与其他位置不同,应该是进去之前就带着伤。身体其余位置也没好哪里去,小伤几乎被遮的看不出来,但是光超过一掌长的爪印刀口就有不下五处,更别提贯彻大半个后背,几乎把她砍死的那处刀伤了。
整个人最干净的地方大概就是她手里那把一臂长弯刀,虽然有部分刀刃已经卷边,但也能看出持有者的爱护。
“师兄,这人刀再放着就折了,得带回去吧?而且……你认识这个人刀?”
那位师兄围着阵里的人刀转了两圈,摇头摆手说:“的确不能用了,一会儿换班带回去,不过这个人刀很不得了啊……”
“怎么说?”
师兄哼笑了一声,对师弟解释道:
“这把人刀她爹,叛出师门以前可是咱宗里数一数二的天才,她娘也是魔修地界里的扛把子。俩人在一起那会可闹出不少动静,搞得跟多痴情似的。结果一场仙魔大战下来,还不是一死一伤。她娘死在血葬平原,他爹带着她出来的时候疯疯癫癫,没几年就把自己作死了,可不就是个笑话。要不是宗里好心,这丫头哪能活到现在。”
师弟未曾想过还有这层辛密,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等回神之后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依旧半跪在地上,任由自己的鲜血滴在下来,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麻木而毫无所觉的人刀。在心里嘀咕:这事儿还真不好说,也不知道究竟是当个人刀好还是干脆早些年就死了痛快。
也许是出于好奇,那师弟忍不住想走近看看这把‘颇有背景’的人刀。
还没等走过去,就被他师兄凉凉的喝止了:“诶诶,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把人刀邪性的很。从来到宗里就没说过话,不管是当初炼人刀还是后来扣魂锁,这东西就没吭过一声,要知道那俩事顶顶遭罪,有不少魔修宁愿自尽也不愿意抗。大家都说这玩意是个哑巴。可有句话说的好,咬人的狗才不叫!她刚来山里那会可没现在这么邋遢,那模样还真骗了几个口味变态的,半夜摸黑想尝尝鲜,结果第二天全被削了胳膊扔在后山!别提多惨。”
本来已经伸手想碰她的师弟闻言一个哆嗦,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那她伤了宗里的弟子,难道不受罚吗?”
“罚啊,怎么不罚,喏,她左眼不就这么瞎的嘛。还有她脖子上多出来的那个铁伽。本来说要罚得更狠,可有位峰主之前与他爹交情不错,几句话说说也就算了,反正那几个弟子干的事我们都瞧不起,被人刀反噬也是活该!而且啊……这把人刀在宗里,不,在整个修真界都赫赫有名呐!”
“真的假的?”
“嘿?!你还不信?你瞅瞅那玉牌上的数!”
“不就……卧槽!!!怎么这么多!”
“知道了吧,这把人刀利的很,进了血葬就不要命,砍起魔物跟切瓜菜一样,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悄悄跟你说句难听的,如果这不是个人刀,那些所谓的仙家天才在这都是个屁!”
……
乾钦宗,坐忘峰。
“清阳君!”
“晚辈见过清阳先生!”
王也闻声看向路边低头行礼的两个宗门弟子,纵使心里苦哈哈,面上还得端住,点点头意思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格外“仙风道骨”。
如今成了“清阳君”的王也道长表示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以前被沈勿言带着看了不少小说,这些诡异的情节多多少少了解一点。
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有一天这事会落在自己头上!
那天他失去意识之后,就被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暖流裹挟到了这里,一睁眼自己就成了“清阳君”。
出门要御剑,打架要掐诀,动不动就能削下半截山壁。身为一个从末法时代过来的土鳖,王道长表示心里有点方。
索性也不是全无好事,至少脸还是那张脸,他还叫王也。因为留有些记忆,所以那些仙法上手也挺快,至少不担心露馅。而且身为坐忘峰的峰主,美名在外,不喜喧嚣。一个人坐拥一片山头,简直就是一山大王。
知足常乐的王道长很快就不纠结这些小事,一门心思研究怎么才能回去,想起走之前沈勿言那惊慌的表情,王也就再也坐不住,天大地大哄媳妇最大,不赶紧回家,真在这修成神仙不成。
可研究了好些天,依旧一无所获,王也揪着他长了好几倍的头发唉声叹气。刚才就是为了缕清思路才从山上下来走走的。
但是很快他就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王也随口喊住一个弟子,用目光示意到:“那边四个人因何争执?”
那弟子本来正看热闹看得起劲,回头一看是王也喊他,立马躬身行礼,然后才说道:“回清阳君,那四人是今天在血葬平原轮岗的,说是有个人刀因为值班的人一时疏忽,没有及时召回而受了重伤,很可能会影响使用,所以他们为了不担这责任,才起了争执。”
王也闻言狠狠皱了皱眉,‘人刀’一事他略有耳闻,对于这种毫无人道的阴损制度没有半点好感。可他毕竟不是土著,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归属感,因为没经历过那段历史,所以也没有什么立场置喙,只想趁早回到那个和谐点的现世清净清净。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胸口里鼓噪的要命。总感觉似乎有什么在催促他一般,而且是一旦错过,他很有可能会悔不当初的事。
王也顿了顿,习惯性的摩挲了一下眉心,就在此时,从来到这里就没有动静的魂契突然灼痛了一下。心神大震的王也猛地扭头望去,也不知是否是冥冥注定,那个本来被人挡的严实的人刀偏偏就在这时候暴露在了王也的面前。
似有所感,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人刀缓慢的抬起被血色模糊的眼睛,在彻底陷入黑暗前,看到的便是王也因为惊怒而睚疵欲裂的脸。
“小言子!!!!——”
作者有话要说:
沈.小可怜.面瘫.勿言: 这人的表情真丑王道长: 我草草草!!!!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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