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也不隐瞒,长叹了一口气,道:“哎,说来话长,朝廷恐要削藩啊……”
“这要是削了藩,为兄之生计,可就不妙了啊!”
朱寿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满不在乎地说道:“噢,削藩啊……”
“二哥莫慌,终洪武一朝,削不了藩!”
“再说了,纵是削藩,燕王也出不了啥大事呐!”
朱樉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问:“三弟,这是为何?”
朱寿眨了眨眼,出于对方乃是燕王的心腹,顺口便道:“朝廷削藩,燕王定要起兵造反,且功成登基啊!”
“这还怕个卵子?”
话音刚落,朱樉面色大震!
啥?
老四要造反?!
此时,朱樉整个人都懵逼了。
老四要造反?
还登基了?
这浑小子,莫不是痴人说梦?
他目光闪烁了几下,缓缓问道:“三弟,天下朱家子孙之中,燕王最是忠厚老实,岂敢琢磨造反?”
“离间天家亲情之言,这可不兴说啊!”
闻言,朱寿顿时一脸诧异地道:“咦,秦二哥,起兵造反之事,连大哥都了然于心啊!”
“此事,燕王都没找你说道说道吗?”
说到这,他以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朱樉,断言道:“你这一问三不知,看来也不是燕王的心腹啊!”
“老方!”
“为了本少爷的国公大计,免于走漏风声,来啊,把这厮剁了吧!”
啥?
一言不合,就要剁了本王?
朱樉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忙是笑呵呵地道:“三弟,你看你,急个啥?”
“咱诈一诈你罢了!”
“燕王是要造反了,王府中的财政之权,正是为兄执掌的呐!”
说罢,狠狠的瞪了一眼朱棣。
混账!
敢造大哥的反?
回头把这娃子忽悠瘸了,本王再找你算账!
见他神色不善,朱棣脸都绿了。
大侄子!
四叔求求你了,别再坑人了啊!
四叔何辜啊?!
正想着,朱樉面色变幻了几下,缓缓问道:“三弟,你就这么看好燕王殿下?”
朱寿一脸坦然,笑嘻嘻地道:“是啊!”
“燕王朱棣,雄才伟略,乃开疆扩土的尚武之君!”
“当了皇帝,利国利民啊!”
话音刚落,朱樉好奇之心四起,忍不住问:“那你以为,当今之秦王如何?”
说罢,心里止不住升起一个念头。
老四这个缺德玩意,尚且雄才伟略,本王还不得捞上一个千古之雄的名头啊?
可没想到,朱寿听完之后,想也不想,脱口便道:“秦王?”
“暴虐作乱,于洪武二十八年就要暴毙而亡的命!”
“二哥,你没事问这位藩王干啥?”
“多晦气啊!”
闻言,朱樉整个人如遭雷击!
啥玩意?
本王快要死了?
他脸色顿时一垮,看向了朱寿,目光满是幽怨,振声说道:“三弟莫闹、莫闹啊!”
“秦王的身子好着呢,岂可暴毙?”
朱寿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二哥,正所谓,勿谓言之不预也!”
“你且看着吧,秦王之死,不在于自身之病,在于心性暴虐、肆意打杀下人而引出的祸端!”
“秦王之命,定死于府中妇人投毒之手!”
投毒?
朱樉顿时一愣,忍不住说道:“大丈夫当死于马革裹尸,岂可死于床榻?”
“秦王的死法,这么憋屈的啊?”
说到这,他心头杀意翻滚,转而说道:“要是照三弟你的说法,为了保命,秦王把府中的上上下下,全杀了个干净,不就完了?”
朱寿一下瞪大双眼,震惊地道:“秦二哥,莫怪小弟说话难听……”
“你好蠢啊!”
“杀光了下人,谁来伺候秦王?”
“朝廷之中的御史言官,不弹劾秦王啊?”
“归根结底,是秦王心性之病症而生大祸,倘若宽待下人一二,他也不至于遭到下人记恨而投毒啊!”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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