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和面色苍白道:“你的意思是,赵新雪就是被她……”
“是我。”杜菲微笑道,“你包养我的时候,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个吗,可你既然只爱我一个,又为什么还和会所里的姑娘们不清不楚呢?解决了会所里那个不要脸的翠翠后,我心情大好,甚至觉得有些上瘾,就拜托阿博,每两个月帮我干上一票。
半年后,你发现了身边相好的姑娘经常失踪一事,开始怀疑你的老婆,刚好那是你老婆怀孕了,我觉得机会来了,就花费了不少心血,搞定了你们家提前签下的月嫂,于是,那个碍事的女人生下叶晗后,就因为产褥感染一命呜呼了。
而我,也终于成为了你的妻子,再加上儿子叶晗,咱们幸福的一家三口终于走到了一起。”
说到此处,杜菲忽然面色阴沉道:“叶正和,你已经和你最爱的人结婚了,为何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呢?你知道吗,在我们婚礼的时候,我曾经发誓,如果婚后你不再与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有瓜葛,我就不会再让阿博帮我解决她们了。
所以叶正和,我们婚后这八年来,死去的那些女人,全都是你害死的。怎么样,惊喜吗?开心吗?
当我发现你偷偷去男科医院的时候,我真是既惊喜,又开心呢。”
叶正和被杜菲戳中了心中隐痛,勃然大怒,挣扎着起身想要找杜菲拼命。
任博憎恶的看着叶正和与左哲出声道:“人……都……都是……我……杀得,与……阿菲……无关,你们……冲我……来。”
左哲笑笑,将那条有些褪色的丝巾放到杜菲与任博身前,从暗红木箱中取出了一条漂亮的金色珍珠项链,看向裴光道:“金珍珠世界年产量不过100公斤,一克金珍珠价值超过2500块。
这一串金珍珠项链成色极好,当年她嫁给你时,她的爸妈将这串金珍珠项链作为陪嫁送给了她,她视若珍宝,一直戴在脖子上,在湖里出车祸后,你说这串项链遗失在了湖底,事实上,你却把它藏了起来,事后跑到香城当了50万,去濠城赌没了。
你老婆的100万保险赔偿金被你花完后,你仍是没有靠赌博翻盘,一飞冲天,所以就只能继续靠着给林佳木骗女人玩来赚赌资,每次20万,我说的没错吧?”
裴光满不在乎的嗤笑道:“左哲,你是我老婆的姘头还是我骗的哪个女孩子的舔狗啊?这是找我为她们主持正义来了?看你年纪不大,你真的杀过人吗?真的敢杀人吗?”
左哲没有理会裴光,将金珍珠项链放到了裴光面前,回身拿起暗红木箱中的那条略有些褪色的全真丝七叠领带,打好结套在了林佳木的脖子上,用力拉紧。
林佳木的脸色很快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紫,在林佳木的眼睛已经开始微微上翻的时候,左哲终于松开了手,缓缓将领带从林佳木的脖子上解下,放在了他的面前。
林佳木拼命的大口呼吸,因为口水被呛到了嗓子里,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左哲冷冷的看着林佳木,幽幽道:“那些无辜的女孩被你害死之前,承受的痛苦是你刚刚所感受到的千倍不止。至于这条领带,是一个大学时暗恋你的女孩,暑假打了两份工,才赚钱买到的,她小心翼翼的拿着这条领带向你表白,可你却把她骗到了你别墅的地下室,用这条领带亲手勒死了她。”
林佳木缓了几口气,抬眼看向左哲不解道:“我始终不太理解,我们几个确实做了不少坏事,手上也的确有几条人命,可这世上逃脱法律制裁的杀人犯多得是,杀人不见血,动辄害死成百上千条人命的隐形刽子手也大有人在,你为何偏偏找上我们?”
左哲冷笑一声,走回暗红木箱前,拿出箱子里的最后一件东西,一支钢笔。
“我是一个写玄幻小说的,可不论我在小说中鬼扯些什么情节,最后都会发现,生活比我的小说还要更加玄幻。”左哲一边感慨,一边从黑色的帆布背包中拿出了一张彩色的旧照片,在杜菲、任博、裴光与林佳木的眼前缓缓滑过。
照片上,是一个八九岁左右的男孩,个子不高,穿着一身龙国常见的蓝色校服,脖子上戴着红领巾,笑容灿烂。
“你们还记得他吗?”左哲问道。
“这……这是……姜竹?!”杜菲惊讶道。
听到“姜竹”二字,林佳木、裴光与任博全部变了脸色。
“你们果然还记得他,不过也对,毕竟是几个八九岁的孩子做下的第一起杀人案,杀得还是他们最好的朋友。”左哲冷冽的目光在几人的脸上一一划过,“姜竹是我哥哥。”
“不可能!姜竹根本没有兄弟姐妹,他死后,他母亲喝药自杀了,他父亲天天喝酒,半年后夜里醉酒掉到村里的鱼塘里淹死了,哪来的你这么个弟弟?”林佳木眯眼问道。
“我哥七岁那年,母意外怀孕有了我,当年计划生育政策实施的正紧,母亲本想打掉我,可父亲不忍心,刚好远在穗城的三叔和三婶结婚十年却一直没有孩子,听闻此事三婶特地把母亲接到了穗城照顾,对外只说母亲去穗城看病。
我在穗城初生后,父亲也赶到了穗城,在族中长老的主持下,拜过宗祠,正式将我过继给了三叔三婶,母亲在三叔三婶家做完了月子,父亲就带她回来了,姜竹有个弟弟的事情,宁城根本没人知道。”左哲幽幽道。
“就算你真是姜竹的弟弟,也不应该来找我们。”林佳木蹙眉道,“姜竹当年是我们的好朋友,他一个人上山采野果,遭遇了歹人,这才夭折的,我们并没有伤害他。
他离世时你还不到一岁,许多年后你再度调查此事,许多人的话根本都不可信,我觉得你应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这才对我们产生了误解。”
说罢,林佳木还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罗雨和吴良。
“你以为害死我哥哥的凶手是你们四个这件事是我查到的?”左哲冷笑道,“我父母和哥哥在宁城确实势单力孤,可我刚刚说过的,我父亲的根基在穗城,族中有着一百余人。”
“哥哥遇害后,母亲悲痛欲绝,服药自杀了,因为一直找不到线索,哥哥的案子成了悬案,父亲痛苦万分,走投无路之下,想到了向穗城的家族求助。
族中高度重视此事,托关系请了省里一位经验极其丰富的刑侦专家特地去宁城帮忙,一个月后,这位刑侦专家给我父亲讲了一个故事,你们想听听吗?”左哲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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