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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小说网 > 姻缘有毒:皇上,求避开 > 第三百七十四章 木真
 
安静的竹屋中,流风扰动窗帘,飘纱暧昧地拂过男人侧脸,丝绸般的头发顺着风向撩动,药布缠住额头,更显苍白无力,仿若没有呼吸。

突然,角落的屏风被人撞倒,安茹意面色焦急地走了出来,目光在床上一定,加快了脚步,直接坐在了床边,伸手试了试他的脉搏。

“平缓有力,脉象舒展,”安茹意长舒口气,起身对着门口盈盈一拜,“多谢老先生救我夫妻二人性命。”

老者摸了下胡须,笑着摇头,“老朽只是路过,你们并不是老朽所救,若是老朽幺儿扛回来的。你也不必谢我,我不过替他包扎止血,举手之劳罢了。”

“若无老先生,我夫妻二人恐将命丧黄泉,此谢该当。”安茹意福身,又看向门后躲着的人,略敢歉意,“弯弯,方才是我太激动了,谢谢你,替我找大夫。”

弯弯笑了一下,冒出头看着安茹意,视线又慢慢落到宋子安身上。

他还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男人,那村里的人,没一个比得上他,就像那村里的女人,也没一个比得上她。

安茹意又坐回宋子安身边,看着他那静谧无声的模样,轻轻一叹,却对弯弯道:“弯弯,你找到我们时,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老者笑了笑,坐在了竹做的椅子上,并没有出去,弯弯大步往里走,边走边道:“姐姐是不是在担心追杀你们的人啊?姐姐放心,我找到你们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离开了,不过救你们的人也到前面去啦,姐姐要去找他们吗?”

“嗯,”安茹意点了个头,伸手替宋子安掖掖被子,忽又想到一件事,看向弯弯,“对了,你给我换衣服时,可有看见我身上的东西?”

弯弯眨眼,一指老者,“都在老伯那里。”

安茹意顺势看过去,却见老者从边上的抽屉里将玉箫及胯包拿出来,“哦,在我这里,姑娘请检查便是。”

那胯包里除了些简单的伤药、银针之外,更重要的便是那三封信,安茹意迫不及待地上前,那是凌风道长留给她的东西,里面的内容她一字未曾看过,这次出来带着,也不过是想着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那三封信都用油纸包裹过,但她还是担心那上面的字除了问题。细心检查过一遍,安茹意才松口气,“幸好……”

老者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着桌面的信封,顿了顿,忽道:“姑娘认识木真?”

安茹意手中拿着的信封上,正写着“木真”两个大字,她却摇头,奇怪道:“这只是师父留给我的求助信,我并不识得木真其人……老先生莫非认识他?”

“略知一二,”老者叹道,“他曾是这方圆百里最出名的大夫,可惜事过境迁,他又喜欢游历,不常于此地落脚,恐怕故而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没有多少人知道,但老者却知道!看来她这封信没有白带,师父,你果然料事如神,帮了我大忙!

安茹意激动的福身再行礼,“不知老先生可知道木真现在何处?可否引荐?”

老者有些为难,“此人避世多年,怕是不容易见啊,姑娘寻他何事?”

“我要救人,”安茹意回头看看宋子安,“我夫妻二人蒙难于前,可叹自己承学于师,却是学艺不精,于药于武解不精通,只能寻师门长辈襄助。”

老子笑了,奇怪道:“你既不认识他,又怎么知道他是你师门长辈呢?难道他们是你的师兄?”

安茹意一愣,摇头无奈,“师父只有我一个弟子。”

“即是如此,木真又怎么称得上是你师门长辈,”老者叹息,“拜师学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话到此处,老者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是苦笑,打量几眼安茹意,道:“姑娘既然蒙难,我也不好见死不救,姑娘若信得过我,不如将信给我,我亲自却问问木真如何?”

安茹意闻言一怔,看着自己手中的信件,又回头看看宋子安,那张苍白的脸已经毫无血色,此山野之地,未必有名贵药草可以医治,必须尽快与薛套恒会和。

师父留给她的人,必定有大本事,如今时局正乱,追杀的人若是发现自己救了调虎离山之计,一定会到周围搜查,这里也不一定安全,而薛套恒要带兵来援,至少也要两天,若是遇到了临淄王的人阻拦,那就要三四天甚至更长……

耽搁不得!

“如此,有劳先生了!”心下一定,安茹意将信奉上。

老者点头,一把将信拿了,走出门去,却在绕过两间竹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闭门不出。

安茹意看着宋子安身上的衣服,虽然粗糙,却很干净,再朴素的衣裳,也减不去他的出众。她静静看了很久,一侧头,才发现弯弯还站在屋内。

弯弯盯着宋子安看了半天,好像也看呆了,安茹意不觉好笑,“弯弯?”

“呃、啊?”弯弯迟钝地反应过来,蓦然一惊,尴尬道:“姐姐,有什么事吗?”

“我想吃些东西,只是我现在手臂受了伤,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安茹意欲言又止,做饭这个东西,就算她活了两世,也终究与厨房是绝缘的。

弯弯闻言一笑,拍着胸脯道:“交给我吧姐姐,我的手艺很好很好的。”

安茹意莞尔,越发觉得她又苏婉儿相似,目露柔和,“那就麻烦你了,随便煮碗面就好。”

弯弯很快就下去准备,安茹意凝视着宋子安,手指忍不住曲起,轻轻摸过他的额头,“伤在哪儿不好,却偏偏伤在额头,若是留了疤可怎么好?还有后脑勺……心脑之症最难治,子安,你定要没事。”

宋子安无法回应他的话,他还在昏迷着,那鲜血流淌的画面,安茹意不想去回忆,它却总是自己在脑海里跳动。

当日宫变,宫墙之内血迹重重,南蛮怪物侵袭,他自悬崖下跌落,都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样子,但是现在,他却在那荒山野岭,被人炸成重伤……

“子安,我们再也不闹别扭了,好不好?”安茹意呢喃着,慢慢将身体趴在了他的心口,脸上都是泪水,四肢百骸都冒着酸涩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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