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枪!”叶辰大吼道:“准备砍马蹄!重骑再怎么厉害,也不能无懈可击,斩断马蹄即可破解!”
叶辰的思路很对,但是除了张燕的重骑之外,还有着乌槐的游骑,一轮齐射之后,搞得风军尴尬异常,慌忙架盾保护己方长矛手,游骑散开之后,又是一顿弓弩手的平射,盾牌不堪重负开始破裂,这下彻底失去保护的风军又迎接了一波标枪投掷。
重骑半道而止,易衡没有让重骑继续冲锋,而是变换成方圆阵,以刀斧手、长矛、长戈为前排,同样架盾架枪顶在了最前方,包围了残存的风军。
弓弩手中军待命,随时准备抛射,骑兵则是游走在外围,同样等待着易衡的命令。
易衡再次劝降叶辰,说道:“叶大哥,没必要了!投降吧,不为自己也得为袍泽弟兄考虑。”
叶辰哈哈大笑,说道:“多说无益!吾等袍泽绝非贪生怕死之辈!”
“风!风!风!”风军齐声唱起了大风歌,很显然不愿意投降,易衡无奈地挥手示意。
弓弩手才不管那么多,继续对着风军抛射压制,同时前军阵型前提。
风军人数肉眼可见的减少,叶辰也被箭矢射中,弩箭穿透性极强,并且皆有血槽,极难以拔出,饶是叶辰又是外批铁铠,内衬皮甲, 依然被弩箭穿透。
叶辰惊讶于渠军弩之强悍,远超风国的军弩,要知道风国安身立命,闻名天下的乃是强弩,没想到风国引以为傲的军弩,会被渠国的军弩压制。
风军的弓弩手已经悉数阵亡,重骑突破就是为了冲杀弓弩手,随后乌槐游骑的标枪投掷,也是朝着弓弩手阵营抛掷,在这样的攻势之后,风军弓弩手根本无法存活。
弩箭除了装填较慢,无法形成长时间的压制射击之外,不论是精准度、射程、威力皆是全面压制弓箭。
渠军顶住了风军的突围,叶辰明白继续被围下去的话,势必要被弩箭点杀,必须要冲开渠军的包围圈。
然而没有那么好突破,渠军最前方皆是铁戈、铁矛,对比风军的青铜武器,铁质武器显然更占上风,并且渠军拥有人数优势,前排被突破之后,马上就有人填补空缺,阻止着风军的突破。
战斗良久之后,风军体力开始不支,大风歌早已停止,渠军故技重施,又是快速后撤,让开了口子,弩弓一阵齐射,风军再次大面积倒地,战斗到此时,风军所剩无几,不到万人,败局已定!
叶辰开始咳嗽,腹部的鲜血止不住流下,叶辰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强撑着站了起来,分开了军士,走到了阵前的最前端,对着渠军大吼道:“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看着叶辰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易衡又是长叹一口气,大手一挥闭上了双眼。
‘咻咻咻’的声响不绝,风军爆发出了悲愤万分的声音,朝着渠军发动了最后的冲锋。
逐渐刀戈金鸣之声渐渐停息,战场上只剩下成片的尸体以及破碎的箭矢。
易衡平静地说道:“收殓,厚葬!”
渠军齐声唱喏,风君死战到底的气魄得到了渠军发自内心地尊敬,特别是叶辰临死之前的冲锋,更是让渠军印象深刻。
“丞相,如今最后一块硬骨头已经被啃下!风都唾手可得!”张燕抱拳说道。
“不要掉以轻心,风君尚有数十万民壮和军士,风都没有那么好攻破,休整片刻,从祁关调派5万军士补充,向国内转移伤兵,乌槐你分兵一半运输伤兵,自己率领剩余的一半劝降风国剩余的郡县。”易衡说道。
“末将遵命!”乌槐连忙说道,随后开始分兵,急匆匆的带着游骑消失在视野之外。
叶辰战败身亡之后,珊泽郡不到三天,全部被易衡拿下,风都此时已经风雨飘零,人心惶惶。
不出易衡的所料,风君不甘心这样失败,成为亡国之君,直接捆绑了妇孺老人到城墙上,逼迫着强行招募的军士、民壮应战,如有不从的话,直接杀死军士、民壮的家属,以此来让军士、民壮死战不退。
秦珲同样丧心命狂起来,开始捕风捉影,哪怕只有一点不对劲,秦珲就要杀人全家,一时间风都笼罩在血腥之中,街道上到处都是鲜血,房屋不停地在燃烧。
如此疯狂的举动,让易衡大为震惊!他是第一次看见直接绑架军属,强迫军士死战不退的君王,要知道这样做的话,哪怕击退了敌人,军士绝对会调转矛头,直冲王宫,风君这是昏了头脑!完全就是自掘坟墓!
风都之前,还有一支10万的队伍横在河边,企图拦截渠军,可惜此时风国到处都被渠军占据,并且越来越多的逃兵出现,风军现在连后勤补给都无法保证,易衡压根都不用强行渡河,只需要稍等一段时间,没有粮草的风军只能投降。
易衡的速度的确很快,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占据了风国一半的郡县,其他诸侯国已经得知了易衡的举动,特别是楚国认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马派兵攻击函玉关。
函玉关此时由褚良坚守,楚军连续攻打数日收效甚微,还想着进攻云泽、筱风两郡,结果被渠军堵在函玉关,眼看渠国不好对付,齐国攻势又猛,楚国无奈撤军。
楚国退去之后,赵国蠢蠢欲动,但是韩国打死不肯出兵,威国又在一旁虎视眈眈,赵国只能打消了进攻渠国的念想。
易衡再次展开劝降,风国此次带军的将领乃是典珏,典珏怎么可能投降,直接放箭射击前来游说的骑兵。
易衡大怒,直呼典珏最基本的规矩都不遵守,哪有射杀使者的道理,被惹怒的除了易衡还有全军上下的将士,一声令下之后,渠军开始强渡,准备攻击典珏的10万风军。
典珏还算有点头脑,知道半渡而击,但是身后传来了声响,原来风国投降的军士和民壮,已经在乌槐的带领下,偷偷摸摸地绕到了大军之后,此时配合易衡发动了进攻。
典珏连忙派兵压制乌槐,同时下令射击,奈何麾下的皆是新兵,很多人之前连弓弩都没摸过,可想而知精准度有多差,本来渡河的渠军处于大劣势,风军应该能造成巨大的伤害才对,结果渠军全部渡河完毕,损伤不足千人,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新兵发挥了自身的特色,伤亡仅仅一成,直接溃散逃跑,渠军可谓是毫无难度地冲到了帅营。
帅营已经空无一人,眼看渠军无法阻挡,典珏早就带兵逃跑,并且跑的方向还不是风都,而是朝着境外而跑,很显然典珏背叛了风君。
易衡当然不知道那么多,缴械了营寨之中的风军之后,根本懒得关押,直接让军士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丝毫不担心这些军士会再次举起刀戈。
易衡自然没有担心的道理,风国已经全境沦陷,十个郡县有九个开门投降,唯有一个想要以身殉国,也被手下绑起来,作为给渠军的见面礼。
往往几百人就能控制一座郡县,风君不得人心,民怨沸腾的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现在的风国早已不想为风君效力。
越来越多郡县失守,以及大量军士溃败的文书出现在风君的面前,风君已经忘记了生气,很是平静地阅读完文书。
“上,已经准备完毕了!”秦珲此时进殿对风君说道。
“很好,寡人想要静一静,你先退下去吧。”风君挥手说道。
秦珲声音高昂地说道:“风都尚有军民上百万,粮食储备足以坚持数年,必能阻渠蛮,上不必担忧!”
“就算能坚守又如何?只守不出吗?那这样的话,跟亡国之君有什么区别。”风君平静地说道。
秦珲一愣,说道:“大王的意思是?”
“全军出击!拒敌于城外!寡人要彻底的歼灭来犯的渠蛮!寡人要御驾亲征!驱逐蛮夷,收复失去的疆域!”风君越说越激动。
“上!万万不可!”秦珲着急地说道:“上乃千金之躯,岂能身犯险境,行军打仗乃是将领的事情,并非君上之事。”
“行了!”风君打断道:“不用再劝!寡人必须要亲自率领军士,寡人倒想看看这易衡到底有什么本事,这渠军究竟是不是三头六臂,为何我国沦陷速度如此之快!”
秦珲把心一横,跪在地上说道:“奴,誓死追随大王!愿随上出征!”
风君连忙扶起了秦珲,说道:“有卿如此,君复何求!人人都说爱卿乃是奸佞,孤认为爱卿乃是忠臣、贤臣!那是什么奸佞!”
秦珲激动地说道:“大王如此信任奴!奴就是肝脑涂地,也是在所不惜!”
“传寡人的诏令,全军将士赐酒赏肉!饱食一顿后,随寡人出城迎敌!”风君拔出了宝剑,颇为激动地吼道。
秦珲连忙下达了命令,结果风君常年声色犬马,昼夜荒淫,骑个马都是摇摇晃晃,还没骑出城门,已经是汗流浃背。
秦珲连忙扶着风君乘坐马车,风君有些恼怒地说道:“没想到寡人的身体已经孱弱到这种地步!太医简直就是渎职!”
秦珲立马吼道:“来人啊!传君上诏令,斩杀所有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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