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承开口回答京兆府尹:“为了她,做什么都值得的。”
一旁的杜婵音,眼中有泪滴落了下来。
原来,她前世受了叶北承这样大的恩情。
前世,叶北承不只在她生前,救过她对她有恩,在她死后,更是为她梳容、收尸,恩重如山。
而在今生,叶北承也一直对她好,不止一次地救过她的命,他用两世,换来了他们二人的夫妻姻缘。
正在杜婵音泪眼朦胧,一片伤怀之时,智仁大师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
杜婵音看了,向她走来的智仁大师一眼,未做理睬。
反正他们都是看不到她的。
谁知,智仁大师走到她身前,就止住了步伐,认真地看向她,开口道:“小主子,跟我回去吧!”
原来智仁大师能看到她。
看到智仁大师竟然能够看到她,并对她说话,杜婵音一惊,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智仁大师突然张嘴,念起佛号来。
随着佛号唱诵,杜婵音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她挣扎着再次向叶北承看去。
最后一眼,她看到了叶北承从怀中,掏出另半块祥云羊脂白玉佩,放在了前世杜婵音的尸身上。
随后,杜婵音便陷入了黑暗,再没有了意识。
“阮儿,你怎么样?快醒醒……”
“阮儿,都是为夫不好,为夫没有保护好你,阮儿快醒过来……”
杜婵音脑袋又一阵刺痛后,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惊喜的男声,再次从杜婵音耳边传来,“阮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可把为夫急死了。”
杜婵音转头,向发出惊喜之声的叶北承看去,口中发出因长时间昏迷而嘶哑的声音:“夫君,谢谢你。”
叶北承紧紧地抓住杜婵音的手,随即红了眼眶,“应该是为夫谢谢你才对,阮儿,谢谢你肯醒过来,谢谢你没有留下为夫一个人。”
杜婵音感动地看着叶北承,“我不会死,今生我不会早死的,我要永远陪着夫君,携手一生共白头。”
叶北承连连点头,“好,好,阮儿可不要忘了,今日你对为夫说过的话,为夫是会记一辈子的。”
杜婵音笑着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四下打量了起来。
叶北承见此,赶紧出声询问:“阮儿,你在找什么?可是口渴了,想喝水?为夫这就去为你倒来。”
杜婵音摇摇头,一把抓住欲起身离去的叶北承的手,“我在找智仁大师。”
“智仁大师?”
叶北承脸上露出迷茫之色,“智仁大师如今身在京都城,并未来过徐州啊?”
杜婵音摇摇头,“我方才入梦,梦到了智仁大师,是智仁大师带我回来的,我才得已醒了过来。”
叶北承安抚地拍了拍杜婵音的手背,“你自己都说了是梦,又不是真的,智仁大师怎么可能真的凭空出现?”
想到梦中前世的那些事情,杜婵音皱起了眉头,“可是,那些是梦,却好像又不是梦……”
叶北承见杜婵音陷入了矛盾之中,不由笑道:“好,不如阮儿将这梦,讲给为夫听听,让为夫也来帮阮儿判断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梦。”
杜婵音点点头,果真郑重地向叶北承讲起了,方才她看到的,前世她身死后所发生的事情。
听到最后,是他为杜婵音收的尸,叶北承高兴起来,“都说前世之恩,来生当衔环相报,我的阮儿果然是君子,今生这便嫁给了为夫。”
听到叶北承又在贫嘴,杜婵音瞪叶北承一眼,心底也跟着轻松起来。
是呢,她十分庆幸,今生她嫁给了叶北承。
她对叶北承的好,不及叶北承对她的万分之一,她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到,她以后,一定会对叶北承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
杜婵音昏迷了好几日,才醒过来,可将唐香等人吓坏了。
唐香从马车暗箱里,取出了还魂丹,全部都喂给杜婵音吃了。
杜婵音醒过来后,对唐香笑道:“鬼医老先生要是知道了,你如此浪费他的丹药,还不立刻跑来找你算账?”
唐香也笑起来:“鬼医老先生才没有这般小气呢!他若知道我是为了救杜姐姐,一定会说:丫头,拿去,拿去,快全部拿去,这回魂丹,有多少瓶,你就拿去用多少瓶吧!”
众人看到唐香,唱念俱佳地模仿鬼医先生的样子,都被逗得笑了起来。
唐香也跟着笑了片刻,又感慨起来,“想不到我好不容易从床上下来了,杜姐姐你又躺到了床上,看来这趟徐州之行,与我们都犯冲啊!”
一旁的武荣明,闻言笑出了声,“唐香,你怎么跟行骗的江湖道士似的?连犯冲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唐香白武荣明一眼,“你这话欠妥,你可见过我这般貌美的江湖道士么?”
众人闻言,又都“哈哈”笑出了声。
奇山先生又对杜婵音讲了,他们审讯李相林母子的经过。
杜婵音听后,心里五味陈杂。
原来,这李相林真的是她母亲安王妃的义兄。
只不过她母亲安王妃,最后受到了李相林与孙氏的迫害,与李家恩断义绝了。
奇山先生接着道:“孙氏自作主张,喂了叶夫人毒药,那李相林并不知晓。”
唐香气愤起来:“这死老太婆,明日我便给她下包毒粉,让她也尝尝毒药的滋味。”
杜婵音叹了口气,人性就是这般,善人永远在行善,而恶人,总也忘不了作恶。
这孙氏当初想害她的母亲,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见一丝悔悟,如今又想来害她。
奇山先生又复述了,李相林描述李舒琴的话,杜婵音听后,心里涌起一股熟悉感。
原来她的母亲安王妃,才是真正的穿越人士。
她不仅身穿了过来,还将现代的打火机与防狼喷雾等东西,都带了来。
杜婵音想想,竟觉得有几分亢奋。
母亲虽然在大武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一定过得很是精彩。
提到安王妃,奇山先生也怀念道:“安王妃,是老夫所见过的女子中,最为奇特的一个。
她不仅能自己制香、制脂粉来用,还做的一手好膳食。
只要听说哪日是安王妃做饭,我们几个幕僚,无事也会装作有事,不赖着吃了那顿饭,就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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